沈莺歌握紧双拳,眸光沉沉:“找到他们的人了吗?在哪?”
沈莺歌的神采顿时一沉。
原颜朱觑了眼她,问道:“我们接下来如何做?要不要先派人奉告陆府那边?”
露白与陆景被人掳走后,他们在派人调查的同时,也做过诸多猜测。
想到之前宫里传来的动静,沈莺歌的眼神暗了暗。
她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喷薄欲出的哀痛。
原颜朱收拢羽扇坐下,可贵正色道:“没错,与我们猜测的差未几,恰是之前在雍景城内拐走小孩的那些人。”
沈莺歌静坐在屋内,目光落在那柄软剑上,一动不动。
不过它与其他两城分歧的是,邬城与晋陵皆在本地,靠官道而行,淮州则邻近河道,比来的一条名为淮水,四通八达,淮州也是以得名。
“别的……还要借用一下本来生的易容东西,这张脸戴了太久,我该把它摘下来了。”
可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是沈非愁的遗物。
“我们问了下船埠上的人,他们说一起喝酒时曾听人提过一句,说他们要分开大雍,但淮水分支浩繁,也不能完整肯定他们的目标地,说不定会半途改道。”
轻风簌簌,闲逛的树影摇碎了满目金光,而木盒中正悄悄躺着的一柄软剑。
亏他们跑得快!
“找到了,但可惜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原颜朱轻抚羽扇,端倪寂然:“少楼主可知淮州?”
她连东厂的门都没踏出去,就被容久安排了“强迫休沐”。
木盒触手温光光滑,除了本身自带的纹路,连一点多余的装潢都没有。
假装一层层落下,她展开眼,鎏金般的异瞳与身边洒落的阳光相得益彰,乃至比那光芒更加夺目。
阳光穿过窗外的嫩绿枝叶,在屋内洒下一片班驳光影。
申时已过,日头垂垂西斜。
此时,知更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女子衣裙。
在沈莺歌思考的间隙,原颜朱站起家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个三尺多长的木盒放到她面前。
一方面,她与醉西楼的干系是奥妙,另一方面,还不能肯定原颜朱带来的动静详细是甚么,她不想让别人白等候一场。
到时候,不止露白和陆景的处境会更加伤害,若真是同一伙人掳走了九公主,那万一有人想要从中作梗,或是九公主在异国的地盘上呈现闪失,都有能够成为粉碎现在战役的导火索。
被他的话拉回思路,沈莺歌思忖半晌,转而问道:“晓得他们要去哪吗?”
淮州多船埠,非论是大雍与其他国度的商贸来往,还是本国的商旅,大多都会颠末淮水流域。
一边是从窗别传来的贩子声,街边小贩的呼喊此起彼伏,百姓来往扳谈,人群熙熙攘攘。
想过会不会是陆府的仇敌,毕竟陆老爷经商多年,也有能够获咎了一些心胸不轨的小人,也想过说不定是有人觊觎陆家的财产,想要以此威胁陆老爷交钱,亦或是朝中有人想要操纵露白对沈莺歌倒霉……等等很多启事都曾想过。
软剑无鞘,纤薄锋利,只要一条以白玉做装潢的腰带放在中间,沈莺歌抬手抚过剑柄,那是用一样上好的羊脂白玉制作而成的。
之前凌烽给她送来了很多沈非愁留下的武功秘笈,那此次……是不是也与阿爹有关?
“本来生,调集统统人手,你我兵分两路,你走陆路我走水路,我会极力在半路截下他们,到时候你在岸边策应,半途我们都以信鸟传动静。”
说完,沈莺歌抬手解开系在脑后的眼罩绳结。
蓦地,沈莺歌模糊有了些预感。
她像是个被父亲丢在了这熙攘人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