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前的皂靴用料讲求,洁净整齐,想必穿戴之人非富即贵。
就像是真的已经被迷香夺去了认识那样。
而后她慢悠悠道:“别提了,我被围追堵截好几日,好不轻易才脱身来到这里。”
床上的人纹丝未动,连呼吸都未曾打乱分毫。
琼姬眸光一冷,握紧了匕首:“产生了何事?”
……但这都畴昔几个时候了,迷香早已没了能把人迷倒的药效,此人竟然还能问道,她是狗鼻子吗?
她走畴昔抹了下地上已经干枯的黑褐色陈迹,放在鼻尖前嗅了嗅。
她从窗边退开,在屋子中间的圆桌旁坐下,耐烦等候。
沈莺歌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顿时有些讶异:“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了?”
不消担忧,已经来找了,沈莺歌心道。
听到对方的声音,沈莺歌搭在桌边的指尖蓦地动了下。
如许也好,只需顺水推舟,便省了她解释一番。
墨烛被抓,她在对方搏命相护之下仓促逃窜进入南岐,一起上被两方人马围追堵截,现下就连这坚固不折的琴弦都断了一根。
沈莺歌皱了下眉。
她记得这里应当留有备用的琴弦,还是前次来时留在璇姬这里的。
内心这么想,沈莺歌面上却不显。
她点了点头,按住对方还要倒茶的手:“这茶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壶吧。”
是血!
琼姬的目光从床上转移到她身上,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你这里可曾产生过何事?”
琼姬轻嗅了下,娇笑道:“你用了我给你留下的迷香?”
这在南岐王城中并不希奇,但琼姬还是直觉有些不对劲。
很快,沈莺歌就在桌下看到一点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血迹。
她把托盘上放着的几样吃食摆到桌上,没有昂首:“有。”
来人悄悄用力一别,窗户轻而易举地就被人从内里拉开了,裹着大氅的身影就势一滚,工致地从窗外翻了出去。
在她最后回应过那一次以后,窗外就温馨了下来。
——统统仿佛都并无非常。
琴弦断了一根。
她不觉得意地点了点头:“对,万一他半途醒来岂不费事,我就用了一点,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