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姬故作惊骇地往墙边缩了缩,手上防备的行动却涓滴未放松:“两位二打一,恐胜之不武吧?”
“你明白的,若他当真骗你,那你反正都是一死,如果我没猜错,今晚那些人就是刘思邈派来找你的吧?既然你们已经反目,你另有何来由要护着他?”
逐暖拱手:“督主,人抓返来了。”
沈莺歌暗自感慨,这两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沈莺歌不觉得意地耸了耸肩,撇嘴道:“没体例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是受人所迫。”
沈莺歌再接再厉:“你把他的下落照实奉告,九千岁位高权重,又怎会棍骗你一介女流?就算他出尔反尔,但抓住了刘思邈将其问罪斩首,不也是替你报了仇吗?”
琼姬像是站累了,挪动了下双脚,水蛇似的腰一偏,抱琵琶的那只手顺势在腰间抹过。
这是要教唆诽谤?当着容久的面吗?
琼姬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目露猜疑:“你也是江湖人?竟然有人甘心与这些朝廷喽啰为伍,说出去可真是贻笑风雅。”
本来恨恨瞪着他的琼姬顿时浑身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容久捻了捻指腹,诮讽一笑:“你也能够不信,而本督也不会留没用的人。”
琼姬和墨烛……与刘思邈是一伙的?
沈莺歌偏了偏脑袋,躲开对方的视野,权当没瞥见。
半晌,她才像是破釜沉舟般哑着嗓子问道:“我如何能信赖你的承诺是真的?”
却只听砰的一声!
“呸!”
——
她朝喜怒难辨的容久望了一眼,发觉对方临时没有脱手的心机,顿时感觉有机可乘。
“女人,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奴家美意给你个忠告。”
沈莺歌当即回过神来,提步就要去追。
沈莺歌只好抬袖掩鼻,眯着眼睛看去,只见浓厚白烟里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像是甚么东西在窗边磕了一下,随后一个恍惚人影便快速推开窗户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