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了然点头:“无碍,门外会有锦衣卫守着,守一个还是两个,并无别离。”
甚么叫一个还是两个并无别离?!
总感觉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郡王府相遇时的模样,喜怒无常,高高在上,不近情面……就像是之前她见到的那些,都只是个梦一样。
摇摆火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她颓废的低垂着脑袋,那里另有在晋陵时谈笑风生的模样。
“这恐怕……”
“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看在……我命不久矣,你我又同为女子的份上。”
而屋内其他锦衣卫这么多年来,早已见怪不怪。
那像是已凝固成蜡像般的人听到这话,终究动了动。
这么折腾了一番,子时已过。
他低着头,端倪半掩在暗影中,似是极其愉悦的笑意从喉间滚落,直笑得双肩发颤,眼角噙泪。
公然,容久的下一句话与她的猜想如出一辙。
方才还挤满了人的屋子,跟着容久的分开,顿时腾空了大半。
沈莺歌:“?”
半晌,容久才堪堪止住笑意。
沈莺歌:“啊?倒也不必!”
完了。
“既如此,本督不介怀送你和墨烛一起上路。”
可惜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既看不到那一方意味自在的天空,也看不到熟谙的玉轮。
沈莺歌都不必转头看,就晓得容久定然不会同意。
却恰好又被一种阴冷黏腻的感受攀上脊背,让她不由汗毛倒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莺歌赶紧收回击,悻悻地摸了下鼻尖:“阿谁……你们都走了,她,不一起带走吗?”
琼姬呆呆地望着容久,不知他为何发笑。
逐暖状似不解般皱了下眉:“你会吗?”
房门合上,外头也重新落了锁。
他们当然无碍了!有碍的是她啊!
沈莺歌挠了挠脸颊,不期然地与寂然跪倒在地的琼姬对上了视野。
“你在威胁本督?”
她摇了点头,也不感觉桌腿坚固咯人,就那么靠着。
面对容久现在的模样,他们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点头静登时做一根木头桩子。
琼姬不知她内心在想甚么,听到她的话反而轻笑了几声。
琼姬听到这话,顿时浑身一颤。
分开这么多天,又与原颜朱他们断了联络,都不晓得那边有没有其他环境产生。
沈莺歌偷偷用余光瞅他,冥冥当中,她有一种甚为奥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