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上前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便退到了一旁。
“本督觉得，甚好。”
红珠听到“尸身”的字眼忍不住瑟缩了下：“在，今早蜜斯起来打扮，碧盈就没来服侍，她随我一起奉养蜜斯多年，一向诚恳本分，并不像会偷跑去躲懒的人，我们感觉奇特，便出门去找。”
“对，二位蜜斯是儿时的玩伴，厥后沈蜜斯随王爷去了封地，她们便见得少了，但也经常有手札来往，此次沈蜜斯回到雍景城，与我们蜜斯好久未见，昨日便留我们在郡王府住下了。”
无法，沈莺歌只好施礼：“锦衣卫小旗应歌，见过王爷王妃。”
他意味不明道：“王爷有所不知，应歌在鲁阳郡王一案中着力颇多，机灵详确，察看入微，连本督都对他刮目相看，来锦衣卫短短几日便已是小旗，想必今后更是前程无量。”
红珠摇了点头：“没有，我们常日都跟在蜜斯身边，很少出府，更不会获咎甚么人。”
容久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分开后，沈莺歌回身回了郡王府。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担下这份差事。
沈莺歌面不改色道：“……钦差大臣。”
临出门前，却被戚姜叫住。
几个丫环守在房门外，也都是一副惊魂不决的模样。
“你能肯定吗？”
沈莺歌一时候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你可要保管好了，见腰牌如见督主，千万不能丧失，万一被心胸不轨之人捡去，你但是要掉脑袋的。”
不知怎的，容久虽是夸奖，但沈莺歌却偏从里头听出一丝不怀美意来。
容久看向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甚么的人，眼底划过一丝卑劣笑意。
不远处的房门翻开，孔氏和沈瑶从房中走了出来。
“督主？这……”
半晌后，浮寒沉沉叹了口气，一脸麻痹道：“……是。”
“……既然决定已下，收回成命是不成能了。”沈莺歌迟疑半晌，道：“那不知可否在查案这段时候内，赐我见机行事之权。”
“恰是。”
戚姜坐在窗边，脸颊上还垂着泪珠，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世人各自散去，锦衣卫也将尸身抬走，送去给仵作验尸。
“哦？那这么说来，他应有探案之才了？”
红珠想了想，道：“约莫是在昨晚亥时以后。”
沈瑜闻言，有些不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莺歌。
戚姜起家看向她，抬开端刚想说甚么，眼神一颤又很快低了下去。
“厥后又在路上碰到了沈蜜斯，她传闻以后便与我们一同前去，找到花圃时，是沈蜜斯的丫环最早发明假山后暴露来一片裙角，我们畴昔后就瞥见……就瞥见碧盈浑身是血地倒在那边，再厥后，王爷王妃和锦衣卫的诸位大人就都来了。”
沈莺歌上前道：“戚蜜斯，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戚姜并未昂首，手指紧紧地绞动手帕：“……问吧。”
“发明尸身时，你在场吗？”
沈莺歌现在毕竟假装着男儿身，临时不便入内，只好先向丫环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