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点到即止，不必说透。
孝贞皇后早逝，是皇后身边的陪嫁嬷嬷养大了他，嬷嬷千辛万苦地把他拉扯大，却倒在了他及冠的前一年。
双腿跪的已经发麻，但他涓滴不感觉有甚么难受，只安闲不迫地撑着膝盖缓缓站起。
不过是因为他此次闹得有些大，感觉冲犯了帝王严肃，失了皇家颜面罢了。
沈阙挑起唇角，勾出一抹调侃弧度：“父皇九五至尊，能坐到那位子上的人最忌豪情用事，你当他真的是因为担忧丽嫔那对母女才与我起火吗？”
不过恰逢当时弘光帝下旨立储，东宫需求一个常日里能够措置琐事的女仆人，作为陶御史嫡女的陶语便再合适不过，沈潮生顺水推舟，应了这门婚事。
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反倒如沈阙所说的那般，有点戚贵妃的影子了。
殿门开合，重归于静。
“母后，儿臣这就走了。”
最较着的莫过于——桌边的茶点没了。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摇了点头。
可渐渐的，他发明对方并不喜好本身提及孝贞皇后，常常提起，弘光帝不是劝他莫要拘泥畴昔，就是草草找个来由分开。
“可……”齐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观赏了半天，沈莺歌俄然蹦出一句：“啧，你这不可啊，心不静……”
你看看你看看！她还甚么都没说呢，那脸拉得都快戳胸口了。
沈潮生“嗯”了一声：“派人奉告他一声，孤会实施商定，照顾好他的家人。”
他低声扣问：“殿下，陛下该不会……”
实在沈潮生到现在也不明白，陶语为何要执意嫁给本身。
戾气划破沈潜眼中虚假的笑意，浮出野心的虎伥，许是因被人挑动了心弦，他笑意不达眼底，就连沉着也失了分寸。
低垂的视线遮去大半眸光，沈潮生悄悄跪着，像畴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向早已分开的人倾诉着无人可讲的奥妙。
还说甚么最像他……若真是那样，就不会立沈潮生为储了！
略一思考，沈莺歌猛地拍了下脑袋，正肆意挥毫的人也被她这一动静惊到手抖了抖。
沈潜大手一挥：“不必管了！你去盯着点，明日中午之前如果有了端倪，来奉告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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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今后，本就冷僻的宫殿便更冷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