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朝他竖起大拇指:“敬佩且妒忌的眼神。”
他不是看不起你。
怪不得刚才去和姜嬷嬷打号召时,容久特别留意了一眼放在墙根边的包裹。
容久瞥了眼这位江洋悍贼、官府通缉犯,兴趣缺缺地收回视野。
花麓:“你们进城时应当也见过,霁城内近半的商店都在他的名下,别的也是与朝廷有买卖来往的皇商之一。”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道:“你猜得没错,是我从别人家偷来的,我也确切不知你说的那甚么缎值多少银子,只是当时为了便利顺手拿的。”
花麓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盘桓好久,猜疑眯眼。
“钱氏商号家大业大,你是在哪偷的东西?”沈莺歌问道。
“换句话说,”容久掀起视线,嘲笑着睨向他:“那样一匹布料远比内里的银子值钱,你会用它来包东西,可见你并不识得它的代价,那它是从那边拿来的?”
“……”与方才面对花麓时的嘲笑分歧,此时他眼中笑意如东风化雨:“想看的话,归去后能够让你渐渐赏识。”
闻言,沈莺歌的神采顿时空缺了一瞬。
沈莺歌转头看向他:“你晓得?”
是以,能审好每一封折子已实属不易,更遑论他并不但卖力这一件事。
更不成能是花麓用心为之。
可惜花麓并没有这个勇气。
虽是问句,但他明显已经肯定了答案。
“不急,”沈莺歌驯良浅笑:“我先让追月带你去歇息,等需求的时候会找你的。”
沈莺歌与容久对视一眼:“你方才看到阿谁承担的时候就思疑了吧?”
花麓悄悄咬牙。
话糙理不糙,沈莺歌却不由得沉下眉头。
沈莺歌看了眼埋着脑袋不知在揣摩些甚么的少年,暴露个狐狸般的滑头笑容:“虽说此次你并未盗取姜嬷嬷的财物,但你之前偷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若你情愿帮我们一个忙,或许我能够考虑帮你求讨情,让他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