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林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潘大人,这不是一千两的事,如果真让那人拿着东西去告密我们,别说银子,我们连脑袋都保不住,到时候,你连一两都留不下,孰轻孰重,你不会不明白吧?”
从钱府出来后,已过子时。
“那好吧,都听你的。”
好不轻易把齐掌柜从被窝里叫起来,对方看着面前两个落汤鸡似的人呆了一瞬。
钱东林重重呼出一口气,勉强压抑下胸中翻涌的肝火:“只是甚么?直说无妨。”
只见他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濡湿的睫羽一垂,配着唇上被冲刷得泛白的伤口,便显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失落和委曲来。
潘靖的神采一样不太都雅:“本来就只吊着一口气,谁能想到,他竟另有力量逃窜?”
他张了张嘴:“少,少楼主?”
钱东林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给他们,但前提是——人和东西要一并交到我们手里。”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语气减轻:“之前但是给了整整五百两!他们这是趁火打劫!”
来都来了,就这么一无所获的归去,她不甘心。
沈莺歌点了下头,浑身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本不想这么晚打搅你,但我们临时没处所避雨,只好来你这了。”
暴雨极大地帮忙他们袒护了行迹,同时也让两人浑身湿透。
潘靖的神采这才和缓些许:“好,既如此,那我便尽快归去安排找人。”
说得仿佛他们一向睡在一起一样!
潘靖微微点头:“嗯,但此事不宜张扬,只能让那些人去办,只是——”
沈莺歌攥着本身的马尾拧了下,水珠顺动手腕滴落在地。
与钱东林道别后,他推开门,撑开立在门边的油纸伞走向瓢泼雨夜。
“好,我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又问道:“之前那批粮食措置得如何样了?”
钱东林双目微阖,道:“差未几了。”
从钱东林的卧房出来后,沈莺歌决定再去他口中所说的中堂一趟。
容久眼瞧着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建议道:“不如你寻个处所等我,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