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本身,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不但他们之前的心血全数毁于一旦,更有能够让那些人狗急跳墙,伤及无辜。
但是不可。
他一手抚上胸口,咬了咬牙,撑着伞回身拜别。
暴雨拍打在油纸伞上,收回啪嗒啪嗒的闷响。
丫环一手撑着伞,点了点头,取出封信塞到他手里,抬高声音道:“姐姐说了,她能探听到的都在信里了,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你千万谨慎些,别又被抓了,下次可就谁也救不了你!”
男人抬头望向身侧高墙,那令多少人羡慕的高门宅邸,现在在他眼中却仿佛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兽巨口。
容久垂下视线,淡淡问道:“你想要甚么,我帮你拿。”
他的皮肤本就较普通人更惨白些,是以眼下模糊的青色便格外较着。
泼天雨幕中,丫环扬起光辉笑容,把雨伞塞到他手里,摆了摆手:“快走吧,我该归去了!”
晨钟敲响时,外头还是一片暗淡。
不止一次,他都想不管不顾地命人把潘靖、钱东林和那些杀手抓返来,哪怕是操纵重刑鞭挞,问出一个不那么完美的成果,也比现在束手束脚的强。
丫环灵动的双眼暗了暗,又挑起浅笑:“晓得啦!我们这里你不消操心,当初决定进府也是姐姐和我志愿的,我们早就做好了最坏的筹算,倒是你,现在大师的但愿都系在你身上,你可必然必然要找到那位雍景城来的大官,为霁城的百姓们申冤!”
“甚么也不想要,”为了安抚对方,她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否因为尚在病中,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易发觉的撒娇意味:“……就想抱抱你,但是手抬不起来。”
发觉她的小行动,容久微微蹙眉:“别乱动,大夫说了,你伤得很重必须好生疗养,能对峙到返来才发作,已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