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低喝一声,马车辘辘远去。
沈莺歌腰腹处的伤口仍泛着疼,不过在别院内绕了一圈,她就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潘靖缓缓深呼吸了一口,揉了揉模糊作痛的眉心。
见状,领头的锦衣卫正筹办再说两句,让他撤销动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次没拿到的银子,他总会翻倍讨返来的。
可谁能想到……竟有锦衣卫提早埋伏到了城外!
“等等!”
破钞这么多心血,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天然不甘心。
重新回到房内躺下,她却如何也睡不着。
问话的人诺诺低头,很有些不甘心的模样。
潘靖已换上一身常服,与玄衣男人前后上了驶到后门前的马车。
这料想以外的环境打乱了他们的打算,但幸亏对方并不知这些杀手是他们派去的,就算晓得,只要没有切当证据,他们也能咬死不认。
“晓得了,不过你要先跟本官去见钱老板。”他耐着性子道。
但这段日子就仿佛老天在和他们作对一样,先是首要证物丧失,然后赵百泉又溜了,紧接着便是锦衣卫这边一度失控,现在连本该灭口的人都能从他们手里逃脱!
——
几名锦衣卫藏身在暗处,一动不动地盯着紧闭的后门。
潘靖的胸膛狠恶起伏起了一阵,怒意在他体内不竭翻涌。
仅仅过了一日罢了,他们本来占有的上风便全然翻转。
而陈青就没那么荣幸了,至今仍躺在榻上。
领头的锦衣卫低声道:“跟上!”
闻言,潘靖恨恨瞥了玄衣男人一眼,越想越气,一度有些头晕目炫。
潘靖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重重叹了一声,眼底精光闪动。
他的怒意几近要凝为本色,玄衣男人对此视而不见,起家便要分开。
玄衣男人却置若罔闻:“我说过,见过我的人越少越好,要如何安排是你们的事,你只要付了充足的银子,奉告我要做甚么便好。”
潘靖咬牙切齿地狠狠剜了一眼对方的背影,喊来钱通判叮咛了几句,这才带着玄衣男人分开。
等他们把人证物证全数烧毁,哪怕是容久也没有体例治他们的罪!
他这边两端跑,还要受气,好不轻易谈妥了代价,这狗娘养的又把人给丢了!就会说些标致话,那如何不见他把人看好!
沈莺歌翻了个身,望向投进暗淡光芒的窗户,眉心紧蹙。
府衙外。
宣泄了怒意后,玄衣男人也沉着下来。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但这只是表象,稍稍有点脑筋的人都不会信赖,一个有勇无谋的人能爬到明天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