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没说话,不知是不是也被此人厚颜无耻,倒置吵嘴的才气惊到了。
怪不得钱东林这么有恃无恐,本来早就做好了最坏的筹算。
是以他双眼一垂,老神在在地装起了高深。
那种盒子从表面看并无异状,唯有接口处多了一道不易发觉的金属条。
“这东西的钥匙找到了吗?”她问。
她在内心悄悄翻了个白眼,以示本身的诮讽之情。
话虽如此,但看钱东林阿谁模样也猜获得,这枚想必就是他口中“七姨娘捏造的印信”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钱东林后,她回身走出刑房:“走吧,我随你去看看。”
只见上面除了一本有些眼熟的账簿外,另有些零琐细碎的东西。
——
如果不懂的人拿到盒子,又刚巧没有钥匙,便只能强行破锁,可盒子内部设有构造,暴力强拆便会触发,一不谨慎伤到人不说,内里的东西也会一同毁去。
锦衣卫一愣:“还没有。”
终究,她的重视被一个上锁的木奁吸引了去。
木奁底部铺了一层厚厚的锦缎,庇护着里头仿佛极其贵重的东西,包裹其上的锦帕翻开一角,暴露了内里的真容。
像是为了印证钱东林的话,一名锦衣卫仓促来到刑房门口。
他们返来的急,光是善后就费了很多工夫,大家忙得四脚朝天,也就临时没顾得上去动潘靖的尸身。
归正他现在又跑不了。
听到这话,沈莺歌都几近忍不住想给他鼓掌。
容久侧目一瞥,与沈莺歌视野订交,她顿时了然。
——鲜明是钱东林口中那枚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