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这么坦诚实在让他受宠若惊,但这类“你睡不着,恰好我也睡不着,那你和我一起来烦恼一下”的脑回路也确切出人料想。
她向来机灵,容久对此并不料外。
好不轻易平复了表情的沈莺歌听到这话,顿时面色一变。
临行前夕,沈莺歌看着醉西楼送来的密信如有所思。
谨慎地撑开折痕,沈莺歌撇了撇嘴,不太佩服:“我哪有那么脆弱……最多担忧那么一两天罢了。”
沈莺歌白了他一眼,顺嘴辩驳:“哪有甚么负苦衷……”
他没当即伸手接过,而是反问道:“你肯定要给我看?”
容久眼中掠过一丝错愕,反应过来后又有些哭笑不得。
懒得理睬对方不着调的调侃,她问道:“明天一早就要解缆了,你如何还没睡?”
这能如何办,她又不是大夫,难不成还能给他开几服药调度一下?
起码有些事已经无需他提示,对方就已经能想到了。
“哦?”
“你此人如何走路都没声的,吓死我了。”她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容久赞成地看着她,表示她持续说下去。
沈莺歌:“……”
哪怕南岐气候枯燥,能多存放一段时候,但那毕竟是粮食,陈米总不如新米好。
如果浮寒晓得他的设法,想必还会加上一句:督主啊,莫非您没发明,应歌他现在越来越像您了吗?
容久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实在看不懂对方究竟在做甚么,他便假装并不在乎的模样从她手上挪开视野,持续道:“不过我大抵能猜到他们是甚么人。”
容久对此临时无从得知,不过就算他晓得,恐怕也不会感觉这是甚么功德。
待看清是容久后,她心不足悸地抚着胸口,松了口气。
悄悄叹了口气,沈莺歌收回击:“并且你不感觉奇特吗?廖同知在锦衣卫里但是仅次于陈青的二把手,若没有实足的掌控,他如何会同意和钱东林合作?”
容久漫不经心的视野一扫而过,还是那种听不出是真情还是冒充的语气:“没有你,实在睡不着,你说如何办?”
“是朝廷里那些人吧,除了他们,我也想不到有谁会这么闲了。”沈莺歌无法道。
只是钱东林至死都不肯意说,鸦青更是死鸭子嘴硬,天塌下来都有他的嘴顶着。
思忖半晌,沈莺歌干脆将手里的密信递了畴昔:“那恰好,我也睡不着,有人盯上我了,你看看?”
沈莺歌奇特地瞥了他一眼:“莫非我还能是虚晃一枪?归正都奉告你了,还差这一点吗?”
时候一久,一样的代价别人当然情愿去买那些新奇的,谁还会买他那陈年旧米?可如果折价出售,那不就亏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