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想,最后那句所谓的感激他帮手羁系锦衣卫,礼尚来往……怕是就有了别的的意义。
为了行动便利,他每次来时都会换上一身利落的劲装,彻夜一样如此。
月上柳梢头。
见她愣了半天也不说话,容久不由有些奇特:“你愣着干甚么呢?”
门刚一合拢,裴长安就皱起了眉:“你如何来了?不是说没有号令不要随便与我见面吗?”
她见过一样喜好着一身红裳的周锦,只是对方大多着暗红,并没有面前这一幕热烈,容久长年贫乏赤色皮肤让他显得有些惨白,可被这浓烈的红一衬,顿时格外刺眼。
容久毫无所觉:“是吗?”
“不过……”顿了下,他嘴角噙起一抹稍显调侃的笑意:“只要你清楚,就算他们再如何惨无人道,也只是陛动手中的一把刀,没有仆人的号令,这把刀不管如何锋利,也只能乖乖待在鞘里。”
但哪怕只看到这冰山一角,也充足让他胆战心惊——
“裴大人,你的意义是……”
——
忽地,裴长安脑海中闪过分开前戚苍看过来的那一眼,浑沌思路破开一丝腐败。
郑文舟打量着他暗淡难辨的神采,一时摸不准他在想甚么,只好压下心头的暴躁,沉默立于原地等候对方发话。
不过,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哎,”裴长安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安抚:“年青人血气方刚,吵几句嘴很普通,吵完了该如何还要如何,总不能就此割袍断义不是?”
他对付似的敲了两下窗框,表示本身要出去了。
“裴大人,若无要事,下官当然不敢来叨扰您,只是本日早朝上……”
那张脸上的嘲弄笑意愈发深切,她乃至感受本身恍忽中看到一条招摇的孔雀尾巴正在缓缓开屏。
待裴长安盘算主张抽暇去见戚苍一面,筹议下一步如何行动后,已过了好久。
想到这里,郑文舟将将平复的心境再次被惊骇的阴霾占有。
不等他说完,裴长安就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消你管,查不到你身上,就算他们发觉到甚么又如何?还能凭几句空口口语把你抓起来不成?不要过分杞人忧天。”
沈莺歌:“……”
沈莺歌生硬而不舍地移开目光,干巴巴道:“没,没甚么,就是感觉你仿佛总穿这个色彩的衣服。”
闻言,容久眉梢一挑,意味深长地朝她看了过来。
没多久,郑文舟就被请进了门。
他单身而来,身着常服,不熟谙的人远远看去,只当他与大街上到处可见的年青墨客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