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生就近拔出一名锦衣卫的佩刀,纵身跃上高台,护在沈阙身侧:“应歌!你早已是被摈除之人,又有何颜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定我们的罪?”
沈莺歌垂下视线,没有说话。
终究,由李太后与皇后出面,承认了沈莺歌的身份,并决定在边关战事停歇后正式迎她回宫。
她脸上一片淡然,连嘲笑都不见分毫:“陛下,您该下定夺了。”
他是被沈阙那封信叫来的不假,但因对方是用琼姬的性命相威胁,他又实在清楚本身这位皇兄的为人,就算他真的帮对方度过此次难关,沈阙也不会心胸感激,反而会心生顾忌。
他喃喃道:“饶,饶命……陛下饶命!不对,九公主饶命,饶命啊——”
比起他,不肯就此认输的大有人在。
恰在这时,一道声音俄然远远传来——
不欲废话,沈潜抬手表示,兵士当即上前将沈潮生押了下去。
沈潜被锦衣卫拖走,局势已去。
沈阙说着说着,便又开端咳血,刺目腥红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衿,狼狈不堪。
局势蓦地翻转,锦衣卫加上京卫所,上风重新回到沈莺歌手里。
看了他一眼,沈莺歌冷声道:“我并不奇怪甚么公主的名头,本日一同公布此事,也不过是为了还当年一个本相,殿下不必多心。”
保章正记录天象窜改,占卜休咎,他也是最直接的证人之一。
沈潜见状,顿时暴怒,拔刀就冲要上前来,却被沈莺歌一脚踹翻在地,锦衣卫立即将他节制了起来。
“本王有贰言。”
裴长安大喊:“你说是就是?我们岂知不是你威胁陛下,逼他承认的?!”
倏然风起,沈阙望着沈莺歌,神情由惊转怒,终究归于死寂。
将军府兵士没了主心骨,又有人数压抑,只好乖乖束手就擒,而方才投奔沈潜的人也都被绑了起来,个个面如死灰,没了生念。
小寺人四下打量了一圈,趁没人重视,悄悄从角落里溜走了。
何况,就算没有沈潜,他们也必死无疑,倒不如跟着他拼一把,说不定能赌赢。
沈莺歌放眼望去,表示归顺的根基都是与当年谋逆案有关的人,这些人破罐子破摔,太子失势,天子病重,只剩下一个沈潜,他们别无他选。
近在天涯的胜利让他镇静不已,每一根神经都仿佛在颤栗。
“你们如何……”
见状,沈潜愈发猖獗。
面对早已预感到的成果,她心中并无多少难过,毕竟从未抱有莫须有的但愿,便也不会绝望。
钢刀嗡鸣。
他虚情冒充地去沈阙身边低唤了几句,见对方确切没了认识,才放下心来。
沈莺歌沉下神采:“二殿下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