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桓祎似想起甚么,笑道,“阿谁处所出产彩宝和香料,另有黄金。布匹工艺比不上中原,色彩花腔倒能入眼。我市返来很多,挑好的带着。等着让人送到坊市售卖,如果市买的多,估计会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兄弟俩说话时,已稀有辆大车被拉出院中,扯掉蒙布,卸下挡板。
自去岁北上,可贵有如此放松的时候。
郗愔变更北府军,这事非常值得考虑。
他信赖秦璟言出必行,必定会信守承诺,不会将人扣下。但是,秦氏其别人则是一定。
如果桓玄和桓伟是纯粹的猎奇,袁峰则是出于“学-术-性”的态度,当真的向桓祎停止请教。
小哥俩相互看看,都是转向桓容,异口同声道:“阿兄,不要木马了,要海船!”
“这个啊,从蛮人手里换来的。”桓祎见桓容喜好,笑道,“用了两匹丝绸、一袋白糖和两袋熏肉。”
但是,他现在为一县之长,带领桓氏船队,今后需求册封乃至封王,面子总要做一做,不能留人话柄。
此举何为?
现现在,秦策称王,有些事牵一发而动满身,不是快刀斩乱麻就能处理。能去长安养病,的确是个好机遇。但是,刘媵有些担忧,刘夫人的病体是否合适远行。
许超的匕首他晓得,是一名欧姓匠人打造。
这名匠人是从长安投奔,一起跟着步队南下,现在安家盱眙,在城内铁匠铺做工。
桓容跟到廊下,见苍鹰在半空回旋两周,收回一声高亢的鸣叫,同返来的鹁鸽擦身而过,很快向北飞去。
不等货色全数卸下,桓祎已命人抬起珊瑚树和彩宝,外加一把制作精彩的小弓,与桓容同往东院。
“阿兄还去过南边?”
看着当真的桓玄,桓使君莫名生出一个动机:该不该让他实现欲望?持续如许长下去,不会真长成个海盗头子吧?
桓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珊瑚彩宝,也不是玳瑁香料,而是一对包裹黄金、镶嵌宝石的象牙。从大小是非来看,说是长在猛犸身上都非常可托。
桓玄和桓伟满脸畏敬,幼小的心灵深深埋下种子:他们要成为阿兄一样强大的男人!
桓祎僵在当场。
“阿兄,这是从哪得来的?”
不提钟舍人如何考虑,桓容行到前院,刚好见府门大开,桓祎翻身上马,大步向院中走来。
心中想着事,桓容脚下涓滴不慢。一起穿过回廊,跨过木桥,超出抱着竹简的钟琳,不顾钟舍人惊奇的目光,扬声道:“我去接阿兄,政务留待明日。”
“回郎主,恰是殿下遣人向盐渎送信,召四公子前来。”
桓容脚步一顿,想起南康公主说过的联婚之事,顿时面露恍然。
有郗超之言并不敷,他必须劈面和郗愔谈一谈。至于广陵郡,也该派人走上一遭。京口处的北府军不消想,但是,刘牢之带出的这两千人,或许能试着挖一挖墙角。
正考虑间,阿黍来报,桓祎自盐渎来,步队已入南城。
“……”桓使君头疼。
当夜,府内设席,桓容和桓祎把酒言欢,不管酒量还是饭量,都迈上新的台阶。
刘夫人用过汤药,精力稍好,见秦策沉着脸来到后宅,递出一封手札,眼底闪现一丝迷惑。看过信中内容,又递给一旁的刘媵。
刘夫人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阿母叫阿兄来的?”
“阿兄谈笑了。”桓容笑着点头,见桓祎带回很多大车,府内的健仆正忙着在石阶前铺设木板,猎奇道,“阿兄带来的都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