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头上，杨广满脸不附和。
展开竹简，吕德世神采大变。
之前已有两名药童身故，错杀也好，真有异心也罢，从那以后，吕婆楼入口的汤药都需医者亲手熬制，由健仆紧紧盯着，确保不出半点不对。
论起舆服轨制，魏晋南北朝期间已算宽松，换成两百年前的汉朝，穿错衣服不但要被嘲笑，更有人是以丢爵丢官，可见律法之严。
“满篇胡言，满篇胡言！”
朔方侯身后，留下的将兵俱被苻坚掌控，前者的两个儿子都没法插手。
“老参？”
苻坚气得眼冒金星，听到突入光亮殿的人跑了，顿时怒发冲冠，恨不能拔-剑杀人。
细心想一想，貌似传言并不子虚？
秦璟带兵同秦玚汇合，同时从河东出兵，吹响了战役的号角。
“徐公请。”
传言越演越烈，苻坚和王猛的名声落到谷底，朝臣看两人的目光都变得不太对。
“如何不能？”徐川淡然道，“桓使君不世之才，言出必行，南北共知。何况，就这笔买卖而言，吕太尉并未承担太大风险，事成则受益匪浅。太尉莫非不肯赌上一赌？”
吕德世递上竹简，退坐到一旁。
杨广沉默。
“如何包管桓敬道践诺？”
见火候差未几了，徐川话锋一转，道：“吕太尉有何筹算，仆偶然探听，此番前来，是代明公同太尉谈一笔买卖，只要太尉点头，千两黄金奉上，并将三公子安然送出梁州！”
如此果断心黑，公然是桓元子的儿子！
长安流言纷繁，君臣离心。
吕德世没有回到，而是走到榻前，将竹简奉给吕婆楼，道：“阿父，三弟出事了。”
“诺！”
后者心头微感讶异，并未表示在脸上，而是抛出两卷竹简，喝问道：“桓敬道妄称豪杰！”
吕德世和吕宝更是神采丢脸。
徐川拱手谢过，又送出一袋熏肉，顺利入城。
事情没法解释，越解释越可疑。
甚么是王猛助其网罗美人藏于宫中？
可惜有传言在，他没法持续严查。如若不然，更会坐实“迫-害-老臣”的恶名。
先前多是胡商，这个倒是汉人。
“徐某道句实言，太尉忠于氐主，氐主可重太尉？”不给吕婆楼反口的机遇，徐川持续道，“光亮殿中文臣武将很多，为何世人皆得安然，唯太尉宗子葬身朔方城外？”
被捂住嘴的医者也是一阵后怕，忙不迭点头，神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