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汤用完,小童奉上寒具。目标不是照顾桓容的胃口,而是待客的礼节。
秦璟此行的目标他能猜到。但是,之前未能投身秦氏坞堡,现下更不成能。桓容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成能背恩忘义,弃仇人而去。
“……”这是夸他真脾气,还是说他没心眼?
桓容没有出声。
健仆曾为秦氏家主送信,同石劭几次劈面,认出面前之人,当即抱拳道:“但是石郎君劈面?”
秦璟正身端坐,端起漆盏,对茶汤的味道很有几分不测。
来岁桓大司马是否将要北伐,北伐的目标还会不会是慕容鲜卑,根基都要打上问号。甚者,没有慕容垂改换城头,苻坚可否攻破燕国都城,继而挥师打扫大大小小的胡人政权,全都要重新考量。
和土生土长的士族比拟,他毕竟是形似神不似。想要完整融入这个期间,还需求更加尽力。
秦璟忍了几忍,终究没忍住,笑声自唇畔流淌,笑意染上眼底。
最让人难以预感的是,战局开端向相反方向生长,东晋和前秦的淝水之战是否还能产生。
“如能日日见到郎君,我能独扫一室!”
“前岁石氏家主送来手札,言乞伏鲜卑有恶心,欲灭其族。未等手札到达坞堡,百口已被乞伏鲜卑掳走,家财尽失,婢仆田奴半数被搏斗,家宅亦被付之一炬。”
重伤?
秦璟净过手,取过一段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