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定见分歧,又分红几派,有支撑者亦有反对者。
“说我和小郎?你也配!桓济,你觉得你还是当初的桓氏二公子?”司马道嘲笑道,“你已经是个废人,废人!无官无品,连送去建康为质都不配!没有后代供奉香火,死了也是孤魂野鬼!在我跟前摆威风?也不看看你是个甚么东西!“
现在西有桓温,东有郗愔。朝堂上的定见不能达成分歧,建康士族的日子一样不好过。
哪怕之前不明白,经历过两个奴子的威胁,听过大君语重心长的教诲,又见过幽州来人,再蠢的脑筋也该开窍。
“我伤二公子不假,是他先-暴-起-伤人!不是忠婢挡在身前,我怕是已经死了!”
“不,我没疯。”司马道福笑容更盛,“是你蠢,蠢得看不清本身几斤几两,蠢得无可救药!桓熙断了一条腿,还好端端的做着世子。桓歆是个墙头草,现在还是在建康为官。桓祎被你辱为痴子,当今官至一县之令,谁敢藐视?”
“我说甚么?”
“啊!”
忠仆实在没体例,只能实言上禀。
最后实在无法,是郗超出面调剂,应下司马道福所请,许她带人去子城别居,并不究查伤人之事。
“恶妻?”司马道福大笑数声,“我就是恶妻,你当如何?你敢休了我?只要你敢,信不信临贺县公的爵位都要易主?”
司马道福看着他,本该勃然大怒,不测的没有爆-发,而是面带嘲笑,全当看一场猴戏,等着他持续演。
司马道福点点头,待其退下,起家去探阿叶。
司马道福用力咬紧下唇,“你放心,我晓得。我会救你,我必然会救你!”
“桓容,”司马道福顿了顿,看着桓济的目光活像在看一只井底之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他乃幽州刺使,淮南郡公!桓济,你最好展开眼睛,别一向活在梦里!”
“你疯了!”
“司马道福!”
砰的一声,阿叶伸直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仍强撑着挡住桓济,沙哑道:“殿下,您快走,来人!来人!二公子疯了!”
“殿下,奴无事。”阿叶强撑道,“殿下伤了二公子,即使事出有因,在郎主处也不好交代。需得尽快往郎主处解释清楚,不然……”
王坦之和谢安有过一番长谈,桓温野心昭昭,天子病入膏肓,面对这类危局,所行的每一步都需谨慎。
王坦之想了好久,脑中闪过数个动机,每当有几分掌控,又当即被颠覆。实在得不出答案,只能临时压下,决定不在姑孰久留,尽速解缆返回建康。
“哦。”
一来一去迟误些时候,等金印送到幽州,已是四月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