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桓容 > 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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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伴着歌声,车驾回到青溪里。

桓容快行两步上前,正身揖礼。

南康公主笑得停不住,眼角竟溢出泪水。

“阿母,阿姨。”

南康公主嘲笑一声,道:“世子字伯道。”

阿麦领命拜别,厨夫当即宰羊炙肉。

自台城返来,考虑司马昱的各种行动,桓容同南康公主商讨一番,二度出城,请见桓大司马。

骗鬼去吧。

魏晋重家世嫡庶,士族豪门天上地下,嫡庶身份天差地别。表现在起名取字上,一样非常较着。

桓容处境艰巨,不说在刀剑上跳舞,也好不到那里。

厚重的城门缓缓合拢。

自从郗超被“绑架”,几乎有去无回,给南康公主送信一事便由孟嘉卖力。每次往青溪里,总能带回一两坛美酒。

“为何这般焦急?官家不是要封阿父为丞相?”桓容故作惊奇。

“阿母,”桓容再接再厉,用心揉着肚子,神采更苦,“儿说真的。”

在这件事上,桓容和桓温态度分歧。

制止持续疼下去,干脆将东西送人,眼不见为净。

“此簪乃祖宗之物,历代传于嫡长。现在给你,当是尊奉古训,莫要孤负为父一片情意。”

秦淮河上不见商船,多出几艘挂着彩灯的游舫。

桓温有了台阶,加上建康状况越来越糟,急着返回姑孰,天然不会给两边找不安闲。为表“慈父”之心,命人呈上一只木盒,翻开盒盖,内里是一枚古朴的木簪。

无人能够依托,只能事事谨慎谨慎,务求冠礼顺利完成,方能返回幽州大展拳脚。

“五公子方才分开?”

穿过溪上木桥,远远能见到橘黄的灯笼。

“五公子。”

东晋咸安元年,前秦建安七年,六月,辛卯

“是。”桓容点头,笑弯双眼,“儿知阿母从府里带来两个厨夫,炙肉的技术数一数二,早想尝一尝。”

室内灯火透明,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坐在屏风前,见到桓容安然返来,同时松了口气,放缓神采。

桓容有点懵,不太明白二者之间有甚么干系。细心考虑一番,方才恍然大悟。

“香料?”南康公主奇特道,“甚么香料,府内没有?”

“借使君吉言。”

弦乐声模糊传来,伴着伎女的歌声,融会在晚风当中,悠长、漂渺,侧耳谛听,不免惹人沉浸。

桓温对劲点头,待桓容直起家,开口道:“我后日还府,待你冠礼结束便回镇姑孰。”

遇有游舫颠末,一艘船影昏黄,不甚清楚。另一艘火烛光辉,透过木窗映出,与明月繁星交相辉映,点点坠入河中,似流淌的光影。

归根结底,姓司马的都没有这类报酬,桓容何德何能,能够如此特别?

“阿父放心,阿母已代儿婉拒。”

作为晋室大长公主,元帝司马睿的嫡长孙女,遵循传统,南康公主身份高贵,除了天子和生母庾太后,无人能对其指手画脚。

“此人素喜邀名。”南康公主哼了一声,就差明说对方“跟风”。

马蹄哒哒作响,车轮压过石板。

桓容耳背微红,亲身捧上两只木盒,讲明来源,问道:“依阿母来看,冠礼上该用哪个?”

“库房里有一支玉簪,虽非古物,倒是元帝传下。先皇赏于我母,我母传于我,言予我宗子。这事史官有载,谅别人也说不出甚么。”

桓容皱眉,不再多言,当下加快脚步,急仓促穿过廊下,将跟从的婢仆都甩在身后。

只顾着本身行事便利,没能提早奉告阿母,使得阿母担忧,的确是他之过。

南康公主的职位变得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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