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齐翔平果然老早地就来了,荷花家刚吃完饭正清算桌子,他进门就要来帮手,被荷花扯住道:“大姐,你清算一下,我领他去暖棚里看看。”
“我看着是**不离十,你母亲家既然有这端方,咱就先瞒着,过阵子再找郎中来瞧,你好生地歇着,这段时候你就先别劳累了,我过来给做饭,想吃啥跟娘说,千万别外道,不管咋说不能亏着孩子,比及时候有了准信儿,咱再给你母亲家报喜去”杨氏笑眯眯地叮嘱着,然后又道,“对了,娘可跟你说,你们小伉俪现在恰是热乎时候,不过这有了孩子可不能由着性子来,一个弄不好可就得出大事儿,你可千万听娘话。”
林氏一边干呕一边儿想拦着他,荷花倒是瞧出些端倪地问:“四婶儿,你是不是闹小病儿了啊?”
方氏门外鞭挞过身上浮土,进屋来问:“你俩又咋了,外头都闻声你俩吵了。”
“噗”荷花忍不住笑出来道,“四叔,你也别问我了,直接去前院跟奶说,说四婶儿怕是闹小病儿了,让她来给瞧瞧。”
“二姑姑,我听二奶奶说,那种子还得咋弄一下,你也一起教我了呗?”齐翔平把荷花刚才说都一一记牢,然后跟着荷花出了暖棚又问。
林氏被他弄得又是害臊又是想笑,推他道:“起来吧,一会儿有人出去瞧见像个甚么模样。”</P></DIV>
“没事儿”荷花一边儿摆板凳一边问方氏,“娘,这几天平哥儿是不是每天都来?”
“你此人,我说一句你能有个百十句等着,真是”茉莉把盘子往桌上一搁,扭身又去灶间忙和。
“我哪个懂这些,只是我娘生栓子之前瞧见罢了,我看着四婶儿这会儿跟我娘当时候差未几咧。”荷花从院儿里撮了土来,把地上清算洁净,又给林氏端水漱口。
林氏闻言脸腾地就红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个面皮薄,特别是被小辈儿说出这话,是感觉抹不开,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齐翔平一个箭步过来拦荷花面前,鞠躬作揖隧道:“二姑姑,我这不是不美意义说嘛我听人说你如许种出来苗,移到地里不消间苗补苗,还长得结实,以是就想来看看你家是咋整,但是我人笨,看不出啥花样来,还求二姑姑教教我。”
林氏从速伸手去捂他嘴道:“我娘说头三个月不准说,说了孩子要不稳妥。”
林氏闻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声音小得都听不见程度道:“娘,我晓得轻重,您放心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荷花让祝永鑫帮着本身把浸好种子都给齐大嫂子家送去,连用盐水选种筛出来瘪种都给拿了归去让齐大嫂子喂鸡,教着齐翔平该间隔多少下种,如何盖土,如何浇水,然后看着他那两间小暖棚问:“那种子能都种下?”
“差未几有个两个月了……”林氏被婆婆问到这些私密事儿,脸羞得得跟块大红布似,眼皮都不敢抬地说,“这两天就感觉反胃,吃啥都想吐,可我娘说,头一胎前三个月得瞒着,不能给人晓得,不然轻易留不住,”
荷花晓得乡间端方,有身时候好要找小孩子说是男是女,说是灵验,以是就道:“我瞧着是一样呢,到时候抱个大胖小子。”
“是啊,那孩子每天都来帮我干活儿呢”方氏倒是没觉出甚么,只当人家是知恩图报,“我总说用不着他来帮手,拢共也没多点儿活计不是?可他就是不听,这不,这几天上午都过来。”
祝老四也顿脚道:“我就说请郎中,她偏生就是不肯,问她哪儿难受又只是点头,可真是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