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兹摩微微一笑:“王上,老臣活了六十多年,恕老臣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老臣毕竟听过见过的事比王上多一些。自古刚者易折、柔则长存,老臣从未传闻有长盛不衰之军队,老夫不信他秦军能一向如此强大。再说秦军兵锋如此锋利,正如那削铁如泥的宝刀,固然锋利非常,可惜只要一把。他秦军只要四万雄师,子民也不过数万,今后大战还多着呢,打一仗他们便折损一些兵力,那笈多王朝城池上百,军士数十万,可不是茹素的。如此这般此消彼涨,我们怎会没有机遇?再说我毗荼族,兵马虽弱,子民可有百万之众,比及秦军兵力逐步减少,便是我达罗王族的机遇,到时候,我毗荼族群起攻之,便是用牙咬也能咬死他们”!
珂罗黎见珂里布提起沙摩罗,气的须发皆张大声吼道:“本王不是沙摩罗,他忘了他达罗王族祖上曾有过多么荣光,认秦峰阿谁贱民为主,心甘甘心做其喽啰,热诚达罗历代先王!本王身为哈拉帕王族,即便不能光大祖宗基业,也毫不会做出玷辱祖上荣光的事情!要我向那帮贱民卑躬屈膝,本王宁死不从”!
说到这,沙兹摩沉吟一番说:“王上,如我所料不差,秦军目前并不急于攻城,而是想要珂罗黎投降。我王试想,在波伦之时,我王抛下珂罗黎,单独撤兵,使得珂罗黎惨败。现在又重兵围攻哈拉帕城,珂罗黎与我们达罗城已是血海深仇。如果珂罗黎投降,我们便伤害了”!
这几位将军见这步地,现在谁还敢说投降之语,赶紧跪倒在地,一个个说:“我王放心,微臣等必和秦兵力拼到底,用我们的鲜血,来保卫我哈拉帕城!用我们的血肉,来保卫我王”!
珂罗黎闻言大怒:“秦峰这个贱民!果然是一个无信小人!他刚收了本王无数赋税军器,和本王劈面立下互不侵犯条约。本王为了取信于他,不吝正法本身的亲生女儿丽莎和外孙阿桑奇,而他呢?才过了两个多月,一转眼便来攻我哈拉帕城!人间另有比他更无耻之人吗”?
丞相珂里布赶紧说:“王上,秦军战力远超我毗荼族军士啊!别的不说,就说他们万余兵马便击退我毗荼族十万围城雄师,还斩首数万,一起追杀我等直至哈拉帕。此等战力,我毗荼族那里能与之相提并论?更何况秦军目前共有雄师三万,又得了我毗荼族无数战马军器,战力只增不减。再加上其他五座城邦六万兵马,我军如何抵挡?并且据标兵回报,那沙摩罗归降秦军之前,曾和秦军战阵比试,沙摩罗派出百名大象马队,秦军百名重甲马队,两边真面冲杀。一战以后,沙摩罗大象马队全军淹没、无一活口,而秦军百人马队,却无一伤亡!王上,这还只是秦军百人马队,如许的重甲马队,秦军可有一万啊!别说我哈拉帕城,只怕是那笈多王朝的王城华氏城,也抵挡不住秦军这支虎狼之师啊”!
沙兹摩听了哈哈大笑:“我王贤明,老臣现在就去给他写信,不,老臣亲身去作说客”!
王子珂罗赞布见父亲神情已近狂癫,赶紧跪下道:“父王,儿臣必然和秦军血战到底,毫不辱及我哈拉帕历代先王”!
珂罗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珂里布,哼了一声,转头看着王子珂罗赞布:“赞布,你忘了你姐姐艾西丽莎已经断发明志,发誓此生不再是毗荼族人了吗?你虽是我亲子,也不能例外,你说,你也要投降那帮贱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