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在街上碰到阿宁,他还请我吃包子来着。”楚渝心说赵长卿人不大,竟还学人合股做买卖来着,又有些觉着好笑,打趣的问,“投了多少银子?可回本了?”
赵长卿擦净脸,对镜匀好面脂,问赵长宁苏白,“看来都大好了,有没有那里不舒坦?”
“请!请!”赵长卿只得道,“只请你一个,行了吧?”
赵长宁捏着小拳头,道,“那些挑衅我跟阿白哥的家伙在学里告病,前天我跟阿白哥想着,他们告病也得去他们家里问个明白,这才中午趁用饭的空出去一下子,谁晓得碰到好人!”
赵长卿摸摸他的头,叹,“是啊,但是吓死我了,母亲哭了好几场,祖母也担忧的了不得,先生拜了好几次菩萨。厥后还是求了楚哥哥,他与爹爹带人救了你们返来。不然你们早给拐子卖了!”
“这有甚么不美意义,我家里东西有限,也算不得厚礼。”赵长卿小荷才露尖尖小的湖面上收回视野,笑道,“再说了,你觉着是小事,对我家,但是比天塌下来还要大的事。”
不过,要说拐子的事,倒是赵长宁他们运气不好,为了抄近路走了暗巷,不谨慎着了人家的道,与冯简并无干系。
赵长卿道,“我们是三家合股,我跟先生各投了三十两,客岁就回本了,我还赚了三十两呢。”
楚渝道,“实在也是阿宁他们运气差,他们年纪小,钻了暗巷,身边又没跟着大人,那拐子临时起意罢了。”
楚渝对劲非常。
赵长卿笑,“你还小呢。今后也记很多劝他们,平常不要走暗巷,也不要凑人多的热烈才好。”又叮咛了一回。
楚渝道,“你本来就还欠着我呢。再说,荷包有甚么希奇,倒是前次阿越及笄礼,看你给她绣的插屏很不错。她及笄,也是我十五岁生辰,你就只送我两个双鱼荷包。这不同也忒大了吧?我早就想说说你这偏疼眼儿的事。”
赵长卿笑,“我又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炊火的人,当然晓得。”
“我天生就吝啬,你到底请是不请啊?给句痛快话!”
赵长卿赞叹,“莫非楚哥哥竟跟这些捞偏门的都有所联络?”
凌氏道,“你六舅爷着人来找你爹,他去了你六舅爷家里。”
赵长卿也是跟着心下一沉,道,“待爹爹返来,我细心问问爹爹就晓得了。”
赵长宁拍拍小胳膊,腆着小胸脯道,“都问好多遍了,都好啦!先生给我和阿白哥查抄过了,好的不得了!”
赵长卿咬咬牙,道,“既如此,不如把楚姐姐、梁哥哥也请来,连带着阿宁阿白……”她还没说完,就给楚渝拿扇子敲了脑门一记,楚渝笑斥,“你这是请我呢,还是拿请我做噱头,广作情面啊?要请就请我一个,你要叫上别人,我是不会去的。”
“别胡说。”赵长卿道,“只要拐子的事确切与冯公子无关,我就放心了。他拿钱拉拢几个小门生,实在也只是小恶,哪能为这点事就要性命?何况经此事,冯公子必定也得受些经验。像你说的,今后两家不要来往就是了。实在我们原也没来往过,那次还是头一回见面。”楚家行事,向来低调,这类因些许小事便取人道命的事,楚渝若敢干,叫楚将军晓得得打死他。
赵长卿这才算真正明白,“本来如此。”
赵长宁大嗓门的声音传出去,“不是我们起的早,是姐你赖床啊!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又跑去呯呯拍门。
凌氏笑,“我那两笔字哪好拿脱手,要说孩子们读书也有好处,遇着抄誊写写的事格外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