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二吃过春饼,赵长卿穿戴柳芽黄的裙袄,跟着赵老太太去朱家给老祖宗问安。
朱蝉对峙道,“我不累,不消嬷嬷抱。”
“这就好。”朱老太太笑,“等哥儿和姐儿大些,抱来给我瞧瞧。”
赵老太太也笑了,就听朱老太太问,“长卿她娘祖上是不是有生双生子或是龙凤胎的人?”
赵老太太本就是个心肠刻薄的,笑道,“是啊,这几年家里的事我多撂下了,都是长卿她娘在打理。现在又有了宁哥儿蓉姐儿,家里孩子多了就格外的热烈。”赵老太太并不似平凡人家的婆婆,当产业到咽气,死握着家中大权不放。自凌氏进门,赵老太太教诲凌氏上手后,细细观量半年便将家事悉数交给凌氏打理。就是铺子的事,赵老太太也不再过问,由得他们小伉俪去筹划。以是说,别看赵家不敷裕,凌氏做媳妇的日子是极舒心的。特别这几年赵长卿想通后,母女两个豪情渐佳,凌氏又生了龙凤胎,当真是后代双生,伉俪敦睦,婆婆体贴,诸事顺心。
朱老太太笑着点头,“是啊,绣的真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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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铃叹道,“二mm身子弱,每年夏季都抱病几场,年前腊月没敢出门,还是着了些风,带着病过的年。好轻易开春好些了,前几日看书熬神,又有些发热,不大舒坦。她这一病,姨娘跟着操心劳累,也病了。”
赵长卿笑,“楚姐姐很喜好表姐啊,她还跟我提起过表姐呢,说表姐生的标致,举止斯文。表姐不消担忧,只要你帖子下畴昔,楚姐姐必然到的。”
朱老太太笑,“你母亲很会打扮你啊。”
赵老太太笑,“我就盼着母亲的话能应了准。”
朱老太太笑,“可见是不消急的,谁似你家媳妇如许无能,一下子生两个的。”
“老祖宗固然放心。”
两位老太太都笑了起来。
赵长卿行过礼,笑道,“谢老祖宗的赞。这是母亲本年新给我做的裙子,老祖宗看,我这衣衿袖子上还绣了花草哩。”
朱太爷将她放到凳子上,可惜叹道,“可惜我明天有事,不能多跟你玩儿了。来,这个玉佩给你当见面礼。”自袖中摸出块玉玦塞给赵长卿,眼睛往桌间一扫,顺手捏了块桌上的桂花糕,朱太爷咬一口,点头,“厨下偷懒,这内里放的是霜糖,不是蜜糖。”叮咛丫环,“叫厨下重新做一碟子来。”将缺一口的桂花糕放回盘中,朱老太爷闲逛悠的走了。
朱老太太笑,“你瞧着去安排吧。她们蜜斯妹游园,多派几个安妥丫环婆子跟着奉侍。”
袁氏道,“别忘了给将军府下张帖子,楚女人刚来边城,你们年纪相仿,合法多来往。”
朱老太太点头,“这就难怪了,说不得长卿她娘再生,还是龙凤胎呢。”
袁氏笑,“蜜斯妹们好些日子没见,明天日头好,我颠末园子时见迎春花儿都开了,风也暖暖的,半点儿不冷。不如铃儿带着你mm们去园子里逛逛。”
朱铃朱蝉都起家到亭门口相迎,赵长卿天然也要跟着去,她一打眼先呆了半晌,心说,我的乖乖,这那里是她的曾外祖父,瞧着竟比她祖母还要少相几分,更不必说满脸皱纹,一向操心几十年的朱老太太。不客气的说,朱老太太现在的模样全不似朱太爷的德配老婆,倒似他老娘。怪道这老纨绔一把年纪还敢穿如许骚包的色彩,人家的确是有如许的本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