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满足长乐。
赵长卿在读书上向来勤奋,何况只是背书,哪怕粗心释言她也说的上来。
赵长卿道,“现在在读《诗经》,间或念些《春秋》。”
凌大太太笑,“你说的是。”内心到底猜疑,又道,“明天倒没听你母亲说如许的费银子钱。”
赵家刚借给凌大舅那些银子,凌大太太到底还要些脸面,只得一笑,“这我当然晓得,哎,以往我竟不知是如许烧银子的差使。看你四mm不似你这般有灵性,读书怕也念不出个子丑寅卯,现在为着你大娘舅的差使,全部家根柢都用光了,多一个铜板都没有,那里有银子给你四mm读书呢?既如许,还是临时算了,待你大娘舅赚得薪俸,再让你四mm去念。”
赵长卿怕凌大太太不明白,干脆解释着同她说,“读书就要写字,文房四宝一套,另有四mm念的蒙学的书,苏先生说了,先学《三字经》比较好,以是,大舅母还要给四mm买本《三字经》。我现在每天要学画画,画画的颜料也要有一套的,除了颜料,另有放颜料的白瓷盘,和画画用的小狼毫笔,这个大舅母去笔墨店一问,店家就晓得。小白瓷盘不消多买,买五个就行了。别的,琴太贵了,要十几两一把,现在我家里不大买的起,我就先学的笛子,笛子不贵,一百大钱也够了,大舅母再给四mm买把笛子吧。围棋四mm不消买,我已经有了,到时姐妹们一道用就好。”
赵长卿规端方矩的给外祖父请了安,凌太爷道,“拿些果子给卿丫头吃。”
凌大太太接过来,一看是整整齐齐的字,顿时难堪了,笑道,“我这也不大识字。卿丫头干脆给我念念吧。”又还给了赵长卿。
赵长卿笑,“母亲在家也总说大姐姐她们懂事无能。”
赵长卿笑,“因为中秋快到了,母亲在家里事忙,爹爹在卫所也要每天当差,我恰好闲着,母亲说她前天来看过外祖父外祖母了,明天就叫我来给外祖父外祖母送中秋礼。还叫我给外祖父外祖母娘舅舅母存候,问外祖父外祖母娘舅舅的好。”
赵长卿噙了笑道,“都是自家人,常日吃甚么,大舅母就烧甚么,万不要为我费事。”
不过,能借也好。
赵长卿心下觉着好笑,真不知凌太爷是聪明还是笨,如许的事竟然问她一个小孩子。若赵长卿真是个五岁孩子,能说甚么呢?
凌太爷勉强接管了这个解释,听赵长卿方才说在念《诗经》《春秋》,问,“莫不是四书都念完了?”
赵长卿正色道,“我现在念的书,都是之前我爹的书了。约莫来岁我就能念完了,我想着,现在先从外祖父这里借一本,回产业真抄了,恰好来岁就照着抄来的书读,就免得我母亲再花银子给我买书了。”
赵长卿考虑一二,道,“母亲说了,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大娘舅是端庄要谋个差使,既然大娘舅手里不便宜,一家子凑凑是应有之分。母亲还说,莫叫外祖父挂记,你跟外祖母都是丰年纪的人了,手里纵使有些老根柢,还是留着养老的好。不管大娘舅还是二娘舅,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一样是外祖父的儿子,内心并没有轻重之分。外祖父也并不是看着大娘舅遭难,后代们孝敬父母尚且来不及,那里能叫父母再为这些琐事操心呢?”说完,赵长卿皱皱眉毛,装天真道,“约莫就是这么些了,另有甚么,我就记不大清了。”
凌大太太哭穷,一摊双手道,“家里的银子刚给你大娘舅捐了差使,现在那里来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