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暗卫拎着两水桶往大木桶里倒水,悄悄一跃,就从上面跳下。
栖鹤堂内。
丫环扶着她道,“要不,奴婢去回了大少奶奶的丫环?”
另有大少奶奶抓着丫环的手,丫环的手心烫掉一层皮的场景。
“忍着啊,俗话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苏锦鼓励道。
竹屋内,苏锦忙着制药丸。
杏儿从速把柴退出来。
“王妈妈去吗?”丫环问道。
杏儿有点懵。
人家是匪贼,不会跟你讲事理的。
很快又返来,苦着脸道,“大少奶奶的丫环说找王妈妈你是有急事,非去不成,她请不了你去,大少奶奶会活力,她会亲身来请你的。”
怕不承诺,转头王妈妈给她穿小鞋。
很快,暗卫就把药罐子的药都倒进浴桶内。
“你这丫环是真筹算把我家大少爷给煮了啊!”
青云山上的厨娘在蹄膀上扎小孔,说是更轻易入味一点儿……
暗卫,“……。”
苏锦忙完手里的活,拿着银针走过来,杏儿一开口,就差点让她趴下。
“把药倒木桶里去。”
杏儿咽了咽口水。
别处扎了就算了,这脑袋是最最最碰不得的,就是宫里的太医也不敢等闲往人脑袋上扎针。
王妈妈心头更沉了几分。
她可要把握好火候,不能把姑爷煮熟了。
“我也感觉不大靠谱,”杏儿的声音从上面飘上来。
每一根柴丢出来,杏儿都觉获咎孽深了两分。
大少奶奶不但扎了,还连扎了七根。
“我不是用心的,”杏儿弱着声音,小脸上尽是委曲。
“快去,就说我有要事找她。”
她越看越感觉自家女人不是在给姑爷治病,而是要把姑爷给卤了。
“走快点儿,我家女人急的很,她没甚么耐烦等人的。”
不过谢景宸倒是是以多了几个好兄弟。
胸前、后背、两肩,乃至是头顶上都扎了银针。
感受药差未几熬好了,杏儿拿着扇子跑进屋,道,“女人,药熬好了,是现在倒给姑爷喝吗?”
清风缓缓。
苏锦,“……。”
三年前,靖国侯府被人歪曲,悉数入狱,是谢大老爷感念楚舜对谢景宸的拯救之恩,极力周旋,才帮靖国侯府洗刷了委曲。
她怜悯了姑爷大半天,敢情药不是给他喝的啊。
烧上一大锅的水,放上卤料,再把洗洁净的蹄膀放出来。
“你陪我去,”王妈妈道。
想起那滋味――
看着她一口气扒来出来五六根,内里另有一堆。
见他神采发白,苏锦不免又心生怜悯。
现在的他,站在竹屋前,人神共愤的脸上,神情严厉,叫人猜不透贰心中所想。
这丫环用词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苏锦从上面下来,看了眼灶台,也是一脸黑线。
那神情,就跟上法场差未几。
杏儿坐下,盯着灶台。
“啊?叫她来做甚么?”
楚舜对谢景宸有拯救之恩。
不是熟人,她下不去手啊。
王妈妈神采惨白,身子软的站不住。
“奴婢晓得了。”
这些天,苏锦早查问出谢景宸是如何中毒的。
丫环红袖硬着头皮陪王妈妈去沉香轩。
杏儿恍忽想起来。
谢景宸咬着牙道,“你这庸医!我是太烫了!”
苏锦觉得杏儿没听清楚,道,“让暗卫把药倒进木桶里,再让你家姑爷脱掉上衣进浴桶里泡着,我一会儿去给他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