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干甚么!”她愤恚而委曲地瞪着他。
谁知阿一的泪流得更凶,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极用力、极用力地抱着他,景渊不晓得她究竟如何了,也没有推开她,僵了一瞬的手悄悄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如有所思地看向皮电影台,只听得刚才议论的人持续说道:
“尽管跟着就好,归正就算抓你去人估客市场,一时半会也卖不出去。”
羊角灯,坊间仿宫中贵重羊角灯的成品,粗铁线界划端方,剪彩为花,罩以冰纱,有烟笼芍药之致,煞是昏黄都雅。景渊从摊主手里接过灯后,略微想了想,借过描金细笔沾了褚色丹砂,在灯上写下了一行诗:
“女人莫慌,鄙人受命带女人去见一小我……”
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害得她差点烫到舌头,那股荷叶的暗香味道却让她不管如何也舍不得吐掉,她囫囵吞下声音不清地对景渊说:
景渊走回她身前,俯身悄悄替她拭去泪痕,榆树暗影下神采晦明莫辨,道:
阿一气得直顿脚,却又舍不得不追上去,忿忿不高山揪住他的一小片衣袖,道:
见景渊不为所动,她的目光神采随即变得不幸兮兮的,像干瘪的苦瓜一样,景渊内心暗叹,道:
“随你的便。”景渊眉毛打结,干脆转过身去往前走不睬她,“不笑的女人会老得快很多,本来你不晓得。”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算,这两根糖人我就收下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