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看胭脂水粉,那边挑挑扇坠香袋,逛得不亦乐乎。
姜绾萝点点头,又道:“若说城中的百姓庇护他也有事理,只是那些遭了贼的事主也供应不了线索吗?”
绾萝笑笑,“倒是巧了,你娘方才给了我这些金饰,不如先拿去当了,换些银两做本钱。”
走着走着,但见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前人声鼎沸,抬眼望去一块写着鸿宾楼的金子招牌正挂在门上。
这个时候正逢城中阛阓开市,门路两边人来人往,一派热烈气象。
沉吟半晌,方才舒了口气,缓声道:“也罢,就算你不想去虎帐,不如揣摩着做点小买卖也是好的,既比军中来的自在,如果做好了又能多赚些银子。”
温长歌信觉得真,道:“既然如此,拿去当也当不了几个钱,如何够用?”
温长歌不慌不忙地把盒子翻开一看,连本身都吓了一跳,“天啊,我娘哪来的这么多钱,竟然买这么贵重的金饰给你?”
“荣旺,温公子是我朋友,这顿饭我请。”
说话间,长歌的目光也顺势落到姜绾萝手里的盒子上,问她是甚么东西。
姜绾萝说罢,赶紧将金饰盒子掩好,拉着长歌走到门口,又俄然定住。
绾萝也不敢和他明言,想了想道:“你晓得甚么,这是假的。我方才在日头底下细心看了看,固然大要金灿灿的,实际上是银镶金,只是内里着了一层薄金罢了,并不值甚么钱。你今后别和娘再提起这金饰的事了,免得她脸上抹不开。”
小贩瞧了瞧姜绾萝,脸上堆笑:“少奶奶有所不知,这盗侠金燕子但是个大豪杰啊,我们城里的很多百姓都受过他的恩德,不然这都察院的布告也不至于贴了一年又一年,却一向征不到半点线索。”
姜绾萝在府里憋闷了一个月,这下好不轻易能名正言顺地出来放个风了,表情天然大好。
温长歌笑笑道:“你瞧,那鸿宾楼就是霍家开的,买卖好得不得了。”
姜绾萝立足,寻着声音昂首朝二楼望了一望,顿时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没想到那说话的不是别人,恰是她的主子上官云天。
温长歌倒也不客气,说罢也便言归正传地拉着姜绾萝再去找当铺。
正忙着号召客人的店小二,大老远瞧见温长歌进门,立马收起笑容,拉下脸来上前道:“我说亲家三公子,您又来我们这儿白吃白喝了啊?”
“如何本日的集上的人瞧着比昔日少些?”
温长歌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道:“荣旺,你们店主也太吝啬了,鸿宾楼这么大的买卖想必日进斗金。我才气吃掉多少啊?何况我们都是自家亲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姜绾萝点点头,心想这个臭小子固然不学无术,没想到另有这份善心,也实在是可贵。便道:“你既有过这个主张,又为甚么没有去做呢?”
小贩摆摆手,笑道:“我也是闻声过这个金燕子的人说的,他非论行窃还是积德,凡是呈现的时候,都是深更半夜,并且用面具遮着脸,以是也没人见过他的模样。这官府一天到晚的尽管贴笔墨布告,又画不出他的面貌,天然用处不会大。”
姜绾萝一听有吃的,赶紧欢乐着应了,和他一起进了鸿宾楼。
姜绾萝瞧了瞧手里还没捂热乎的那盒子金饰,心想实在不可就用它做本钱算了,不过这些金饰到底是林氏一份沉甸甸的情意,变卖是千万不能的,最好还是先找个当铺换些银子,今后赚了钱再想体例赎返来。
姜绾萝脸上不免一阵难堪,心想温长歌这家伙也真是个铁公鸡,一顿饭才值多少银子,他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三少爷,竟然还要赖亲家的酒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