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盗窃兵符这么大的事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到手的。既然是耐久战,本身这个三少奶奶总也得有钱傍身才幸亏府里运筹帷幄啊,想到这,也便放下顾虑,和长歌一起出了门。
荣旺却把手一揣,死活不肯,道:“不美意义,今儿我们店主不在,统统我说了算。何况您也瞧见了,这大堂里都坐满了,要不您今儿先上别处吃去。”
绾萝也不敢和他明言,想了想道:“你晓得甚么,这是假的。我方才在日头底下细心看了看,固然大要金灿灿的,实际上是银镶金,只是内里着了一层薄金罢了,并不值甚么钱。你今后别和娘再提起这金饰的事了,免得她脸上抹不开。”
“东西固然是假的,不过我们能够说成是真的呀。走吧,去碰碰运气。”
小贩摆摆手,笑道:“我也是闻声过这个金燕子的人说的,他非论行窃还是积德,凡是呈现的时候,都是深更半夜,并且用面具遮着脸,以是也没人见过他的模样。这官府一天到晚的尽管贴笔墨布告,又画不出他的面貌,天然用处不会大。”
这个时候正逢城中阛阓开市,门路两边人来人往,一派热烈气象。
见两报酬这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姜绾萝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出来,筹算扭头便走,却俄然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从鸿宾楼的二楼传下来。
姜绾萝点点头,心想这个臭小子固然不学无术,没想到另有这份善心,也实在是可贵。便道:“你既有过这个主张,又为甚么没有去做呢?”
温长歌打断她道:“甚么贼不贼的,说得那么刺耳,人家那叫盗侠。”
姜绾萝一听有吃的,赶紧欢乐着应了,和他一起进了鸿宾楼。
姜绾萝还想再问些甚么,却见温长歌俄然抬手将一只镶着大颗白珍珠的发簪插到她的发髻上,托着腮道:“哎呀,娘子戴这个可真都雅。”
沉吟半晌,方才舒了口气,缓声道:“也罢,就算你不想去虎帐,不如揣摩着做点小买卖也是好的,既比军中来的自在,如果做好了又能多赚些银子。”
“鸿宾楼的饭菜味道不错,菜式也多,更何况霍家是买卖人,阛阓上的朋友浩繁,帮着拉拢买卖的天然也不在少数。我听二娘说,就连皇上每个月都要微服出宫到这里来吃上几次。“长歌说罢,不觉地摸了摸肚子,说道:“来都来了,不如我也带你去尝尝吧。”
走着走着,但见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前人声鼎沸,抬眼望去一块写着鸿宾楼的金子招牌正挂在门上。
“咳咳,怕是都挤去城门那边看赏格缉拿的布告去了。”
温长歌倒也不客气,说罢也便言归正传地拉着姜绾萝再去找当铺。
“还能有谁,就是阿谁盗侠金燕子啊。如何三少爷还不晓得啊,前儿早晨遭贼的恰是你们府上二夫人的娘家,霍府。传闻一夜之间失了黄金万两,这么大的手笔,除了金燕子,谁也干不来!”
正忙着号召客人的店小二,大老远瞧见温长歌进门,立马收起笑容,拉下脸来上前道:“我说亲家三公子,您又来我们这儿白吃白喝了啊?”
绾萝笑笑,“倒是巧了,你娘方才给了我这些金饰,不如先拿去当了,换些银两做本钱。”
温长歌笑笑道:“你瞧,那鸿宾楼就是霍家开的,买卖好得不得了。”
温长歌不作声,只是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姜绾萝点点头,又道:“若说城中的百姓庇护他也有事理,只是那些遭了贼的事主也供应不了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