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走吧!”陈昂朝她一笑,也不管曲非烟羞红耳朵的模样,径直往刘府中走去,曲非烟闷闷的朝地上踢了一脚,看到陈昂走远了,从速快步跟了上去。
这时,俄然听到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慢!”
“嵩山派的人来了吗?”刘正风转头问他。
刘正风突然听闻,天然是不肯信赖,但他毕竟是衡山派的当家之人,数十年的老江湖,沉着下来一想,联络这些年嵩山的各种作为,不觉间盗汗湿透了背脊。
刘正风见到曲非烟这幅模样,也放下心来,他和曲洋来往之事,犯了两家的大忌,传出去了,不但五岳剑派饶不了他,就连日月神教也要追杀他们,故而两人来往之间极其隐蔽,也不能让其别人晓得。
岳不群名字固然叫作“不群”,但却表示的非常喜好交朋友,他对陈昂不熟谙,便上前打号召,想要密查一下他的来源,这时,有些被陈昂医治过的江湖中人,已经纷繁迎上去,恭敬的和他打着号召,一时候,陈昂看上去毒手可热,顺利的融入了人群里。
刘正风内心一顿,神采立即阴沉了下来,冷冷道:“神医这话,可教我稀里胡涂了!”
刘正风裹好黑血神针,谨慎的放在怀里,顺着针射来的方向而去,不过是数息的工夫,就走到一处竹林下边。看到一名锦衣华服,玉环束发,剑眉星目标弱冠青年男人,端坐在竹林下,他身边那位十二三岁的娇俏少女看到刘正风,欣喜的叫了出来。
见着这一幕,刘正风悚然大惊道:“赛神医,不知你为何要引我到这儿?又为何带着我家侄女?”手上却偷偷地扣下一柄游丝长剑,悄悄警戒。
曲非烟这时也上来浇上一瓢冷水:“我爷爷也传闻了这事,才带我仓促跑来这里,刘爷爷,他可没有骗你,嵩山派确切要对你倒霉。”
他上前对着陈昂抱拳道:“有曲老哥做保,我信得过你。且待刘某去安设家眷,返来便请兄台上座!本日以后,兄台如有所遣,刘某必粉身相报。”说完,连衣服都不换,就仓促下去了。
这些人有的相互熟谙,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号召引见,喧声高文。五岳剑派的其他掌门,看着来往的人群中,有些鱼目混珠的宵小之辈,不由得大皱眉头,均感觉刘正风不知自重,如此折节下交,堕了五岳剑派的名头。
陈昂笑了笑,看了他一眼,直接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左冷禅图谋五岳合一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不满足于坐这个五岳盟主的位置,你刘正风是衡山的顶梁支柱,说他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为过,有了这个名正言顺的把柄,来岁的明天,只怕是你百口的忌辰!”
陈昂一屁股坐在林平之的中间,惊得余沧海眸子子都快掉出来了,不晓得这两人甚么时候走到一块去了?但大庭广众之下,只能阴测测看了两人一眼。
本日是衡山派刘正风大侠“金盆洗手”的正日,衡山城里一片喜气洋洋,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五岳剑派其他几门的同好,江湖上一些很驰名声职位的大豪,乃至是一些不三不四之辈前后到来。
刘正风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下,快步上前拉下那人的蒙面巾,看到那人的面孔,却深深地感喟了一声,
只是这根飞针,并不是以曲洋漫天花雨的伎俩射出,而是纯以手劲,钉入实木当中,一个三寸的牛毛细针,只余一毫的针尾露在内里。刘正风一掌拍在细针中间,掌劲一吐,飞针就倒射出来,但已经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