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灿烂警戒的踏进了府衙正堂,行动放缓了些,一眼就看到“明察秋毫”的金字匾额。宽广的大堂空荡荡的,并不敞亮,有一种阴沉可骇的凉意,令人不寒而栗。尚未等她环顾四周时,忽闻惊堂木重重落下,喝道:“大胆盗贼,胆敢盗取甄府财物,你可伏罪!”
一刹时,又有两支红色的衙签扔下。
三支红色的衙签迫不及待的扔出,径直落在她的脚边,锋利的声响刺耳。
顾嬷嬷驯良的笑说:“女人,你说话一向知轻知重,话可要想好了再说。”
证人一感喟道:“不就是一匹精美纯种的骏马,不就是一捆贵重可贵的药材,如果想要,吭一声就是了。”
乔郡守一拍惊堂木,打断了她的话,痛斥:“竟敢强词夺理,不知改过,笞杖五十!”
是翟宁报的官?
堂中一片庄严,严阵以待的衙役摆列两班,仿佛已经是在升堂审案。
活命的机遇?还是说话的机遇?
她的拳头攥得很紧,气愤的情感顿时固结。这狗官坐在‘明察秋毫’的匾额下,行的倒是秉公舞弊的活动,应是收受了翟宁的贿赂,不容她辩论,就结案科罪!竟然还用笞杖行刑,可谓暴虐至极。
甄灿烂一怔,赶紧道:“大人……”
有衙役悄悄探头看郡守大人扔的是何种衙签,见是‘打到只剩一口气,活不过本日’的红签,便了然于胸。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时,乔郡守又是一声高喝:“笞杖三十,押进大牢。”
“其一,可否请四位回禀各自的主子,我只求药方,毫不贪求别的,让我分开此处与家人团聚,我可指天发誓,此生再与甄府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