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琬儿却持续往她的心上扎针:“你我心知肚明,皇上要你,只是因为你爹手里的兵权。等皇上把兵权收回来了,你爹和你也就涓滴没有甚么代价了。你爹的兵权,敖家的权势,都将用来给我和我肚里的孩儿锦上添花,你觉得你这空壳皇后又能做多久呢?到时候说不定你还得求着,给你爹留一具全尸……”
敖辛闭了闭眼,手有些颤栗。
那石桌一角,恰好磕在了琬儿的肚子上。
若问她悔吗?敖辛想她应当是有点悔怨的,她不该只打了琬儿一巴掌,她应当把琬儿推下湖里淹死的!
琬儿身子顿时扑倒在亭中的石桌上,捂着脸惨叫一声。狼藉的发丝垂下,模糊遮住嘴角漾开的瘆人的笑意,她伏着桌面,颤栗着肩膀沙哑道:“敖辛,你敢暗害皇嗣,这下子你该永无翻身之日了。”
随后他就叫了两个宫人,摆布开弓地扇了敖辛一百个耳光。
魏帝咬牙切齿道:“不感觉生不如死才更风趣吗?”
而敖辛的耳疾、手疾,却再难以治愈。
敖辛忍无可忍。她的这平生,都毁在了这个女人手上,统统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可琬儿却奉告魏帝,敖辛从小得威远侯培养,熟读兵法,深谙兵法策画之道,又是敖家将门以后,带领敖家军很能服众,不如让她去带兵兵戈,上阵杀敌。
“姐姐,幸亏有你啊,皇上对你有多坏,就会对我有多好。也幸亏有你这么不识汲引,在我进宫前你没能让皇上喜好你,乃至连个一子半女都没有,那今后就更加不会有能够了!你只是皇上穿过不要了的女人!”
敖辛眼眶微红,低低道:“我向来没和你争,你想做贵妃、想做皇后,那是你的事,你为甚么要如许害我?”
琬儿脸上明艳的笑意过分刺目。
死了还是活着,对于她来讲都没甚么辨别。或者死了还更舒坦一些。
敖辛捧着父亲的带血盔甲凄厉大哭。
厥后便是群雄争霸,战乱纷争不断。
琬儿话还没说完,便被“啪”地一声脆响打断了去,震人耳膜。
终究威远侯战死在疆场上。再没有人能护得住敖辛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