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曰:各得其人,任之其能,故能明其事。
邪气当中人也,洒淅动形。正邪当中人也微,先见于色,不知于其身,如有若无,若亡若存,无形无形,莫知其情。是故上工之取气,乃救其抽芽;下工守其已成,因败其形。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九针于夫子,浩繁矣,不成胜数,余推而论之,觉得一纪。余司诵之,子听其理,非则语余,请正其道,令可久传,后代无患,得其人乃传,非其人勿言。
用针之服,必有法例,上视天光,下司八正,以辟奇邪,而观百姓,审于真假,无犯其邪。是得天之露,遇岁之虚,救而不堪,反受其殃,故曰:必知天忌,乃言针意 。法于往古,验于来今,观于窈冥,通于无穷。粗之所不见,良工之所贵,莫知其形,若神仿佛。
岐伯顿首再拜曰:请听圣王之道。
雷公曰:愿闻官能何如?
是故工之用针也,知气之地点,而守其流派,明于调气,补泻地点,徐疾之意,所取之处。泻必用员,切而转之,其气乃行,疾而徐出,邪气乃出,伸而迎之,遥大其穴,气出乃疾。补必用方,外引其皮,令当其门,左引其枢,右推其肤,微旋而徐推之,必端以正,安以静,坚心无解,欲微以留,气下而疾出之,推其皮,盖其外门,真气乃存。用针之要,无忘其神。
明于五俞,徐疾地点,屈伸出入,皆有层次。言阴与阳,合于五行,五脏六腑,亦有所藏。四时八风,尽有阴阳,各有其位,合于明堂。各处色部,五脏六腑,察其所痛,摆布高低,知其寒温,何经地点。审皮肤之寒温滑涩,知其所苦,膈有高低,知其气地点。先得其道,稀而疏之,稍深以留,故能徐入之。大热在上,推而下之,从下上者,引而去之,视前痛者,常先取之。大寒在外,留而补之,入于中者,从合泻之。针所不为,灸之所宜。上气不敷,推而扬之,下气不敷,积而从之,阴阳皆虚,火自当之。厥而寒甚,骨廉陷下,寒过于膝,下陵三里。阴络所过,得之留止,寒入于中,推而行之。经陷下者,火则当之,结络坚紧,火所治之。不知所苦,两之下,男阴女阳,良工所禁。针论毕矣。
黄帝曰:明目者,可使视色。聪耳者,可使听音。捷疾辞语者,可使传论语。徐而温馨,手巧而心审谛者,可使行针艾,理血气而调诸逆顺,察阴阳而兼诸方。缓节柔筋而心和调者,可使导引行气。疾毒言语轻人者,可使唾痈病。爪苦手毒,为事善伤者,可使按积抑痹。各得其能,方乃可行,其名乃彰。不得其人,其功不成,其师知名。故曰:得其人乃言,非其人勿传,此之谓也。手毒者,可使试按龟,置龟于器下而按其上,五旬日而死矣;手甘者,复活仍旧也。
黄帝曰:用针之理,必知形气之地点。摆布高低,阴阳表里,血气多少,行之逆顺,出入之合,谋伐有过。知解结,知补虚泻实,高低气门,明通于四海,审其地点,寒热淋露,以输异处,审于调气,明于经隧,摆布肢络,尽知其会。寒与热争,能合而调之。虚与实邻,知决而通之,摆布不调,把而行之。明于逆顺,乃知可治,阴阳不奇,故知起时,审于本末,察其寒热,得邪地点,万刺不殆,知官九针,刺道毕矣。
雷公问于黄帝曰:针论曰:得其人乃传,非其人勿言。何故知其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