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君体贴顾谨的婚事,赵老姨娘也体贴她亲长孙的婚事,一心想给长孙挑个家世好、边幅好的女人,以是,她就领着续娶的儿媳妇曹氏来花圃转悠了,婆媳俩坐在景山上的凉亭了,居高临下地察看花圃里的贵女们。
此时,顾谨十八岁了,表公子陆季安十七岁,二人行事慎重考虑全面,有这两位兄长带领,顾家长辈们很放心,但也安排了保护暗中庇护。
赵夔送了老太君一份他亲手誊写的经籍,归正抄三卷与抄四卷,没甚么辨别。
儿子这么懂礼数,隆庆帝更欣喜了,痛痛快快地将锦衣卫副批示使的腰牌交给了儿子。锦衣卫原有一正两副批示使,隆庆帝没有撤消任何人的官职,只是临时增加一名副批示使的位子,如此,他既给了儿子在锦衣卫行走的权力,又包管儿子没法在锦衣卫为所欲为。
萧老太君就属意韩薇了。
傍晚时分,承恩侯府的公子蜜斯们,开高兴心肠出了门。
赵夔道:“去了,还陪曾外祖母用了一顿饭,儿臣返来之前,也去拜别了。”
韩老太太与曹氏打过交道,感觉曹氏不是个好相处的婆婆。
“放了也好,他日我再送她一只驯好的。”赵夔客气道。
隆庆帝高欢畅兴地将钱家的银子放进了他的小金库,还查办了几个大小赃官,被钱家、赃官凌辱过的百姓们悄悄解气,相互传告,百姓们终究也情愿夸奖隆庆帝几句了。
幸亏,此次月事来,顾鸾固然也腹痛,却没有那么难以忍耐,喝了母亲派报酬她熬得汤,顾鸾睡了一觉,腹痛的症状就消逝了,只是感觉浑身乏力,一动都不想动。那几日,顾鸾就在被窝里暖和缓和地躺着,谁家宴请她都没去,包含隆庆帝的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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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孙女决意要嫁顾谨,韩老太太就派人给了萧老太君准信儿。
赵老姨娘固然是丫环出身,但在侯府内里待了几十年,该懂的她都懂。她想让孙子娶更好的,他们二房毕竟是庶出的一支,她想要方方面面都出挑的孙媳妇,可那样的女方,人家必定看不上她孙子。
看出祖母的意义,韩薇羞红脸跑了。
隆庆帝没看到儿子字里的煞气,只看到了一行行整整齐齐的佛经,隆庆帝很对劲,收起经籍问儿子:“在寺里清修三日,夔儿可有何感悟?”
韩薇只是长得美好,却并非软泥性子,闻言不觉得意,低着头道:“我不出错,她就没来由罚我,我不求她甚么,就无需看她的神采,她敢用心欺负人,我就去请老太太们做主,归正不管到甚么时候,顾家内宅都不是她当家。”
就在此时,顾凤、顾鸾姐妹俩来曾祖母面前吹风了,没点名说想要韩薇当她们的大嫂,只是各种夸奖韩薇。顾凤、顾凤毕竟不是亲小姑,萧老太君又悄悄地跟顾芸探听,顾芸与韩薇处的也不错,当时说了韩薇很多好话。
“娘,儿媳感觉韩女人不错,脾气温婉,谨哥儿儒雅,两人多配啊。”曹氏笑着推举道。
钱庄的事临时不提,隆庆帝问儿子:“你有没有去给老太君存候?”
摆布衡量,韩薇还真是最合适的。
如果没发明赵夔的谨慎思, 萧老太君大抵味感觉宁王还算恭敬长辈, 但她发明了啊, 此时宁王再来,萧老太君就笃定,宁王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曹氏并不想顾谨娶得太好,身份太高的儿媳妇,将来压了她如何办?
顾鸾这个年过得不太舒畅。
韩老太太还真没想过顾家会看上她的孙女,定国公府的爵位是很威风,可自家老爷子只背了一个先差,国公府也没有多繁华的家底,普通大贵之家都不肯意与他们攀亲。至于顾谨,不提承恩侯府的面子,他父亲顾二爷固然是庶出,但幼年有为,已经坐上了户部郎中的肥差,顾谨本人也是边幅堂堂、慎重进取的好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