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想奉告欧阳诺实在我和严闻舟算不上朋友，并且一辈子都一定成得了朋友。
虽说欧阳诺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但我还是被她这句话吓了一大跳。
严闻舟沉默了半晌，遗憾道：“大人猜错了，方玉玦没成为天子，女皇也没有成为皇后。”
过了会儿，我道：“好了，不说传奇本了，说说你和她吧。”
“若传奇本为实在际，看完后让人不利落，那还算得上传奇本吗？”
二人和我见完礼后，我笑着回道：“恭喜两位，看来是功德将近了。”
“我是他长姐，天然晓得他是甚么脾气，他夸女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但他可向来没有这么夸过一个男人。”
若说这话的是唐煦嫣，我定会皱眉奇道：“你另有甚么话要说？”
但这回是真笑，而上回倒是在暗中腹诽，面露假笑。
我听后的感触约莫是：欧阳诺公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就凭找男人这一点上，就不知比她娘强了多少，毕竟严闻舟和欧阳诺他爹之间起码差了一百个宋承。
“方才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转过甚，拍了拍严闻舟的肩膀笑道：“去吧，别让新媳妇等久了。”
欧阳诺出来后有人接她回家，这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就算她的娘欧阳雁将军不来，她的爹会来；就算她的爹不来，欧阳府的侍从们也会来。
我点头笑道：“本来如此，我那日可不知你二人的干系，更谈不上说些拉拢你们二人的话。”
我沉默了半晌，当真道：“如果我能来，那便必然来。”
“不错，我昨日买后，熬着夜将它读完了。”
看着看着，我的脸上暴露了一个如假包换的笑。
“好好待她。”
我看着欧阳诺朴拙的面孔，不忍回绝，但对三月后的景象一无所知的我也不敢痛快承诺。
当一个女人充足优良时也亦然。
紫宸殿下的白玉长阶上，严闻舟和欧阳诺并排走着。
“臣另有一个要求，不知大人三月后可愿来当我们的主婚人。”
我转过甚，只见身边的唐煦嫣尚着九龙朝服，妆容素净夺目，比高挂天涯的骄阳还要残暴几分。
我奇道：“它的结局出来了？”
欧阳诺当真地看着我的眼睛道：“可与老婆喝酒终归和与朋友喝酒是不一样的呀。”
“结局是方玉玦打下了天下，却把皇位让给了女皇，心甘甘心成为了她的皇夫。”
不管我是再度健忘，还是忆起统统，他现在想要说的话到了当时都没有说的需求了。
这日下午合法我筹办去紫宸殿找唐煦嫣措置一些宫务时，刚幸亏殿外碰上了严闻舟和欧阳诺，两人皆着官服，男的文质彬彬，女的英姿飒爽，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唐煦嫣不满道：“只是不坏？”
严闻舟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那往厥后讲过，若你真要结婚，那便是有两种启事，一是有一天碰到了更合适的，二是有一天能全然放下。”
“大人好记性，我是这么说过。”
严闻舟苍茫地问道：“此话何解？”
“但我看得出她是个好女人。”
我笑道：“男人的直觉。”
严闻舟续弦一事还要从欧阳诺被民主派连累进了刑部提及，要说这欧阳诺进刑部呆几天，本不是甚么大事，因为没人会真觉得忠心耿耿的欧阳诺将军和民主派有甚么勾搭，大多都猜想其间定是有甚么曲解。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心头莫名升起的一股暖意让我不肯张嘴，更不肯将其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