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媳妇在这新的一堆绿帽子里最瞧得中的天然是这许寻,如许一个飞扬放肆不按理出牌的漂亮少年确确实在应上了媳妇的少女情怀。
方才我长篇大论时严闻舟一向不动声色面无神采,也不知是在听,还是心中又有其他计算。
换做平常我会顺她的意,与严闻舟再扯上几句,不过本日我却有些累了。
我听得怕,怕严闻舟再说下去我这不幸兮兮的绿帽王就要成了言情本中那些不珍惜娘子的渣男了。
“刚才下官并非成心难堪大人,请大人包涵。”
严闻舟说到前面嘴角带了几分笑意,笑着看了看媳妇,又看了看我,一副大好人和事老的模样。
本来招一堆年青俊朗的绿帽子对我来讲已经是一件很残暴的事了,可如果在这一堆绿帽子中还混有一顶我非常不待见的绿帽子,那对我来讲岂不是更残暴。
因而我不由又在心中暗道一遍:“去你娘的严闻舟。”
严闻舟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我,过了半晌才缓缓道:“大人可晓得秀男许寻是青岗县人?”
我强压心中的肝火,回身问道:“严大人另有何事?”
“皇夫大人朱紫事忙,这么多秀男,大人一时忘了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望陛下息怒。”看来严闻舟方才一向说不上话也是有些憋不住了,现在能够说话的时候到了,他便插上这么一句表示他这个吏部尚书还在这里,找一下存在感。
严闻舟这番话实在是高,短短几句就给我扣上了为臣不遵旨意和为夫不体恤老婆这两顶大帽子。
许寻是谁?几个月前帝都当中恐怕没有人能答上这个题目。
许寻是谁?许寻不是谁。
“严卿所言也恰是朕所想,皇夫你另有何话可说?”媳妇笑着问道,一双美目波光流转,夺民气魂。
“本来严大人想说的是这等小事,严大人实话实说为君分忧何错之有?”
媳妇那神采一看就是在等候着甚么,她等候着我的下文,最好我和严闻舟一来二去的,最后变成一场堪比朝堂论争的后宫骂战,如许一来她便又能够在脑海中想一些相爱相杀的*段子了。
另有何话可说?实在无话可说。
按理说凭着媳妇对他的喜爱,他应当是此次选秀中的最大赢家。
心中却暗道:“去你娘的严闻舟。”
终究等来了媳妇这句话,幸亏我早有筹算,淡淡道:“许寻此人出身寒微,能选为秀男进入宫中插手考查已是他祖上积下的福分。可谁知他竟不吝福,进了这宫中礼数全无不说,还三番四次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尚是秀男就敢做出那些事来,如果真让他入宫奉养陛下,那岂不是要……”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一席话说下来,我本身也是非常打动。这几年在宫中别的没学会,倒是这绕来绕去的官腔打得一日比一日好了。
归正若我是他,听着那连续串无聊之极的屁话早就神游九天了。
媳妇听罢眼中也带了几分笑意,赞成地望着严闻舟。
我点头表示承了他这句阿谀,又问道:“严大人可另有别的事?”
论出身,他老爹不过是位八品芝麻官,他老娘更是连官位都没有,只是县衙里的一名仵作。
媳妇道:“既然皇夫想起来了,那便把这小我加到折子上去吧。”
她具有千万子民江山社稷,而我却影象全失无牵无挂,这场姻缘从我醒来那一刻就必定不公。
严闻舟拱手谢道:“大人大量。”
媳妇见我装傻,皱眉道:“八品县丞之子许寻,皇夫想起了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