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萧逸,彻夜,我又欠了你一次。”沐清尘仰躺着,看着头顶上空的幔帐,语气淡淡。
他帮沐清尘博得了一瞬逃出宫廷的时候,而沐清尘却提示了他这逸王府的管家有题目,就像沐清尘本身说的,不过是相互帮手罢了。何况,他在天星国待了十年,若沐清尘真的被萧凌抓住,就凭着这一点,他也逃不了。
“皇兄,清尘好歹是一国公主,清明净白的女儿身,既然已经被皇兄嫁给臣弟为妻,那么还请皇兄尊敬清尘,也尊敬臣弟。”萧逸拦住了萧凌的手,再一次挡在了沐清尘的身前。
萧逸心中一动,闪身躲过萧凌杀气腾腾的剑招,从喜房的床边跃向阁房,萧凌的剑紧随厥后,却在萧逸回身的刹时,刺中了他的手臂。
清尘见萧逸已经明白了本身的意义,目光流转,回身对秦叔说道:“秦叔,王爷受伤,喜房现在也不能用了,还烦请秦叔去安排一下,本日王爷与本宫也累了,想早些安息。”
“先不说这个了,我先帮你包扎伤口,萧凌的软剑是冰圣山上挖出的千年寒铁锻造,即便一个小小的伤口,伤势也非同小可,若再不措置,你这手臂怕是要废了。”
这时候,沐清尘已经换好了衣服,浅粉色的云纹锦缎面裹衣,外加一件大红色罩衫,腰间用绸带束起,衬得她本就瓷肌一样的神采更加洁白。
“看来,要委曲公主了。”萧逸淡笑着,说道。
“你是如何发明他有题目的?”萧逸有些猎奇地问着。
“不早了,王爷,安息吧。”沐清尘说着,挥退了秦管家,帮着萧逸褪去了外衫,两人坐在床上,接着躺下。
“如何,玉钩公主出身宫廷,学的就是这般礼节?”萧凌的眼神锋利地一如往昔,固然是说的沐清尘,但眼睛却紧紧盯着萧逸,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甚么,“圣驾在前,却未曾见礼。”
“公主说的是这本册子?看来公主彻夜冒这么大的险,都是为了它,现在完璧归赵,请公主收好。”萧逸也不含混,从本身的袖中拿出册子,交到了沐清尘的手上。
“王妃稍后,主子这就去安排。”秦叔答允着,看了沐清尘一眼,缓缓退了下去。
“公主言重了,彻夜,公主也帮了我一次,更何况,现在我与公主伉俪一体,公主如果有事,我也逃不了干系,我们就当扯平了。”萧逸点头。
清尘不防萧逸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有些始料未及,惊诧之下,将手中的册子放在身后,在萧逸的怀里找了个舒畅的位置,甜睡畴昔。
“放心吧,我们出了喜房的时候,就有人出来措置了,这还是公主教我的,有个词,叫做毁尸灭迹。”萧逸特地提及苍茫山断崖上的那一幕。
“皇兄,本日是臣弟的洞房花烛夜,却不知皇兄到底因何事这般步步紧逼?臣弟有何毁伤都无妨,可玉钩虽已是逸王妃,但也是天星国的公主,如果有何不测……”
“清尘拜见皇上。清尘千万不敢礼数不周,只是皇上俄然驾到,清尘来不及筹办,现在清尘衣衫不整,怕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恕失礼之罪――”帐中俄然传出沐清尘的声音,带着一丝短促。
“本来如此,公主公然目光如炬,连这个也晓得。”萧逸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方才喜房里的动静他也闻声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让皇上动用了兵器,虽说皇上深夜前来本就是一件奇特事,但现在看来,只怕其中启事,更加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