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扬已经被抓了,那么,好戏也就快开端了。
宫中襄贵嫔小产,证据言辞皆指向德妃沈碧环,就连皇上也有所思疑,可德妃身居高位,又有太后和丞相撑腰,天然动她不得。陆天奇接到陆香染哭诉,深为女儿不值,更遑论他是皇上的亲信,早已将沈丞相称作了眼中钉,有了这些证据,还怕陆天奇不上书弹劾沈家吗?
“杜大人不必惶恐,鄙人是友非敌。”清尘缓缓开口,乃至将桌边的烛火再次扑灭,让杜祥锐能够清楚的瞥见本身。
“不知中间说的这马前卒……”杜祥锐皱眉,仿佛不解。
府衙的一处,屋子里的烛火还还是明显灭灭地闪动着,细细看去,屋里的人交来回回走动,人影投映在门上,看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清尘再次从劈面的屋顶飞身而起,朝着府衙那独一敞亮处奔去,俄然间一掌挥出,却见那屋子里烛火顿时暗了下来,不过一阵轻风袭过,清尘便已经超出窗棂,坐在那屋子的椅子上。
满朝文武,没有人比刑部侍郎陆天奇更合适当这马前卒。
“谁――”杜祥锐的声音充满了警戒,看着俄然暗下来的屋子,皱着眉头,凝神听着四周的动静。
“安排好了,只等楼主脱手,便把绿乔女人送出去。”夜殇点头。
“还是王妃心疼奴婢,奴婢谢过王妃。”锦颜听了清尘的话,笑着施礼。
官差押着一向在顺从的杜飞扬从清尘的面前走过,清尘始终淡笑着,脸上没有别的神采,看着杜飞扬扭动着身子,被官差押送着远去,阿谁方向,恰是大理寺。
“甚好,既如此,我也该去拜访一下,那位大理寺卿杜大人了。”清尘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眼中尽是统统皆在把握当中的凌厉。
“楼主,这是副楼主让部属交给你的东西。”夜殇俄然呈现在房中,从怀中取出一些东西,递给清尘。
“就算是出去逛逛,也该带着锦颜去。”清尘说道,“她在天星国宫中长大,少有机遇在内里走动,现在有了机遇,又岂能错过?”
马前卒……
秋姑姑一早便被沈碧宁叫去,一道进宫见德妃了,清尘带了锦颜出来,便是要让怀瑾和握瑜将她屋子里的那床幔换掉,固然现在醉时眠的毒还不深,但日子久了总对身子有损。
“是吗?锦颜,你可玩纵情了?我们归去吧。”清尘说着,便回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马车,回到了逸王府。
“谁让你把这些证据交给皇上了?”清尘冷哼。
“王妃,产生甚么事了?我们跟去看看?”锦颜仿佛非常猎奇,一边说着,便拉着清尘朝前走着。
面对握瑜的哀告,锦颜心中虽不肯,却碍于清尘在场,连连点头,承诺了。
“也不知谁这么大胆量,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沈公子虽非相爷亲生,可到底扶养了这么多年……”
如此想着,杜祥锐走到书桌边,拿起清尘给他的东西,一张张看畴昔,越看就越是惊奇,当他将最后一张看完,这才蓦地昂首,看向沐清尘:
“那就看杜大人够不敷聪明了,倘若这些证据不交出去,放在大人身边迟早是个祸害,大人还是尽早策划才是。”清尘笑着说道,“鄙人言尽于此,望大人好生考虑。”
沐清尘一袭夜行衣,黑巾蒙面,头发高高束起,就连胸前也缠了裹布,扮作男人的模样,掩人耳目。
“看来中间彻夜是有备而来,连本官在想甚么都一清二楚。”杜祥锐并没有否定,却只朝着清尘冷冷开口。
清尘想着,回到露落居,却见握瑜微微点头,表示那床幔已经被换掉,便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