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跟本官出去,本官便给你一个机遇。”沈鹤说着,便叫绿乔起来,带着她朝着相府的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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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清尘的脑海中回想着关于沈家的事情,不由得感慨,倘若她还是皇后,叶家未曾毁灭,现在的叶家只怕是比沈家还要鼎盛。
“主子不知,只听方才相府的来人说,至公子像是被人乱棍打死的,尸身就丢在西胡同的乞丐窝里,今儿个早上才被人发明的。”秦忠如此答着。
都说大师族里勾心斗角,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意的亲情存在,却不知这沈家人是不是如此。
沈碧宁神情带着幽怨和委曲,朝着两人行了礼,这才开口:“王爷和王妃琴瑟调和,鹣鲽情深,可叫妾身好生恋慕呢。”
“启禀王妃,王爷让主子过来奉告您一声,相府至公子没了,沈侧妃已回了相府奔丧,还请王妃做好筹办,王爷在前厅等着。”秦忠来到露落居,对沐清尘说着。
萧逸掩住眸中那抹非常的神采,扬起邪魅的笑容,一把拥住沈碧宁:“是本王的不是,让美人受委曲了……”
“逸亲王到――逸王妃到――”
萧逸听到那熟谙的名字,不着陈迹地看了清尘一眼,却见清尘的脸上容颜安静,涓滴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而暴露别的神采,若细细看去,却见那沉寂的眸子下模糊带着一丝了然和清澈。
“相府的至公子没了?此人好端端的,怎地说没了就没了……”清尘一听,脸上暴露惊奇,微微感喟着,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接下来的连续好几天,沐清尘都待在露落居里,那里也不去,秋姑姑偶尔跟着沈碧宁进宫,与德妃沈碧环筹议宫宴的事情,锦颜便一向揣摩着凝月国的刺绣,怀瑾和握瑜各司其职,就连萧逸也一向没有呈现。
“启禀王爷,犬子之死恐怕另有蹊跷,还请王爷准予下官去查清此事。”沈鹤走到萧逸跟前,拱手说着。
锦颜见清尘的态度,也没再说甚么,只是跟着沐清尘回了露落居,又因为清尘说有些困乏,要歇着,便没再打搅。
可惜,天意弄人。
可沈家却算得上是凝月国百年的世家,家属渊源颇深,根深蒂固,权势盘根错节,特别是到了现任家主沈鹤这一代,沾了当朝丞相这官职的光,弟子浩繁,凝月国大大小小官员,在朝在野的,几近有一大半人是出自沈鹤门下。
绿乔缓缓跟在沈鹤的身后,脸上的哀思不止,眼中另有泪珠盈盈欲滴,却真真是一个因为心上人死去而悲伤欲绝的多情女子。
直到五天后。
萧逸固然是个闲散王爷,和萧凌之间的兄弟豪情也并不亲厚,但倒是凝月国独一的亲王,以是面子上还是不能草率的。至于清尘,世人虽知她是敌国公主的身份,可嫁入逸王府数月,从未有不好的传言流出,不管在哪种场合都是进退有度,也从未有过与沈侧妃争宠不睦的闲话,倒是博得了凝月国一众朝臣的赞誉。
走到清尘身边的时候,绿乔和清尘的目光在氛围中对视,随即移开,一个漫不经心肠低下头,一个很快别过甚走了。
“丞相大人若肯给小女子一个机遇,小女子愿把统统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是,此时人多口杂……”绿乔说着,忽而闭了口。
沈鹤拜别后,便是相府的管家过来号召萧逸和清尘入内,两人都没再说甚么,只是看着相府的人都沉浸在一片哀思当中,灵堂里早有沈家人披麻带孝,沈碧宁也鲜明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