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皇上,拜见娘娘。”他们二人见了皇上,天然不敢复兴争论,便赶快叩首存候。又瞧着李胤身后的女子一身宫装,不知是哪位新进宫的嫔妃。
绿萼坐在窗前,天气也愈发的暗沉了下来,本来被骄阳烤焦了的叶子,被细细的风吹动着,沙沙作响。瞧着殿外跪着的女子,不由得皱眉道:“她为何跪在院子里?”
林嫄儿端着茶,悄悄的抿了一口,才发觉本身的口脂不谨慎粘在了杯沿上,便趁着旁人不重视,瞧瞧的抹了去,恐怕旁人见了笑话了去。
那淦儿乃是御前的宫女,天然是长了颗小巧剔透的心,进了屋子里,见绿萼坐在窗台前,温馨的如同滴水观音普通。而面前搁置着新奇时令的果子,倒是动也未动的,只是一双玛瑙珠子似的眸子里,浮泛洞的瞧着南边。
“娘娘谈笑了。”
天子好整以暇的瞧着她,脸上扬起了些许的笑,“现在可算是抓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你若陪着朕去御花圃逛逛,便奉告你。”
那林嫄儿神采惨白,却唯唯若若的道:“本宫会送至偏殿的,还请公公放心。”
于耺神采一怔,只因碍着端方,不能瞧这位嫔妃,倒是他身边的澹台云瑶,满脸惶恐的回眸,待瞧见空无一人的甬道,方才松了口气。
“她说她叫舒宝墨,来找你们追魂索命了。”鬼怪的声音再次传来,却让澹台云瑶心底一寒,她不管如何都想不到当初那女人竟是怀里于耺的孩子,而这些事情面前这个女人又是如何晓得的呢?
“回女人的话,这林昭仪不守端方,吃了皇上给您备下的橘柚。虽不是甚么大事,可见她不是甚么循分的主,本日既敢动您的东西只怕来日便敢不将您放在眼中。”淦儿见绿萼还是眼皮微垂,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边便轻咳了一声,道:“那些柑桔都是圣上亲身为您遴选的,可见是极其用心的,奴婢昔日在御前奉养,倒是从未见过皇上对谁这般用心的。”
“看来他竟是要关我一辈子了,你尽管去回话,现在如果想要我安循分分的留在这里,他便不准踏进这回鸾殿半步。”
绿萼听闻李胤夺下了江南,不由得内心压久了的石头方才放下,却听身边的李祁笑道:“朕早有筹算,马上差人去江南传旨,封李胤为隐南王。”
而面前两位谈笑风生的女子,皆是新封的两位美人,此中一人乃是左侍郎安长女安沛儿,一身紫萝色的裙裳,衬得她仿佛秋水芙蓉,翩跹的裙带上绣着比翼双飞的胡蝶,更显得脱了俗气。
“皇上本日卯时早朝之时已叮咛过,此时毫不能向旁人提及。”翠丽的话尚未说完,便瞧见天子御前内侍任福贵急仓促的出去,待瞧见正拿动手绢擦拭着脸颊泪水的林昭仪,不由得面露不屑,锋利的嗓子收回刺耳的声音,“呦,昭仪娘娘,您如何还哭起来了,皇上让主子奉告您,今后莫要虐待了偏殿的那位主子,娘娘是个明白人,天然都晓得的。”
李胤见二人早已神采乌青,不由得轻笑道:“这是朕新封的林昭仪,不过爱说些胡话,你们莫要当真。”
“安mm你瞧,这回鸾殿可当真是极好的,昔日我未入宫之时,便听闻那废帝为了建这回鸾殿,砍绝顶了南山的树,听闻树尽而兽散,那猛兽没了猎物,便下山捕食村民,死了整整几十人。又将网罗来的奇珍的东西都摆在殿里,现在听闻只当是贩子流言,现在一见才晓得竟是所言不虚。”
淦儿面露难堪之色,只道:“皇上叮咛过,女人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出这殿的,如果被旁人晓得您的身份,主子们的命便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