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如何样了?”庞独暴躁归暴躁,但对我真的没得说,体贴之极。
“你们的老祖爷,在别的处所,不要问那么多了,马上上路。”
“骨头疼……”我一抬手,一下子就晕了,我的两只手连同手腕,不晓得甚么时候出现了一片淡淡的幽绿色。
我和宋百义面面相觑,我们陈家的祖坟,我晓得是在黑泥谷,这是燕白衣之前奉告过我的,前两年流浪时,还去过一次。但陈家的祖地已经没有陈家人了,祖坟荒凉,到处都是杂草,不细心找就找不到。
“姓楚的!给老子滚返来!”庞独看到我痛不欲生,从速就把楚年高从远处喊返来。
“把你们老祖爷的坟都挖开,到棺材里取一件东西。”庞独交代的很慎重。
我正想接着问,但蓦地间,就感觉满身高低每一根骨头仿佛冻成了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暗斗。我还没缓过这股劲儿,贴着骨头的处所,狠恶的疼痛起来,疼中还带着难忍的痒,那滋味,难遭到了顶点。我用力在身上挠,但是手劲儿没法透过皮肉达到骨头。
路途很远,百无聊赖,分开庞独,楚年高的话就比树叶子还稠,一说就没完,说着说着,这货就把话题转到了我和庞单身上。
“把祖坟挖开?”我和宋百义都吃了一惊,我们河滩人在这类事情上看的很重,因为大伙儿都信赖,家里的祖坟是影响后代子孙运势的,就算要迁坟,也得找有本领的风水先生,算准了谷旦,慎重其事的迁,向来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就把自家的祖坟给刨开。
“说的够玄的。”我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咋地,你还会望气?”
“老六!你如何了!?”
“你们老祖爷的坟,是空的,衣冠冢,棺材内里只要……只要一只手。”庞独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就和蚊子哼哼一样,唯恐有任何人再听获得:“只要一只手,你们把这只手带返来。”
“你阿谁大哥啊,是个血性人,响铛铛的男人。”楚年高咂咂嘴:“只不过,他命数不济,这平生,都是刻苦的命,享不了一天福。”
药劲儿不成能那么快,吃下药,我还是难受的想死,尸毒发作,真叫人不想活,又不甘死。足足折磨了我有一刻多,药劲儿见效,尸毒也垂垂偃旗息鼓,我身上那片淡淡的幽绿算是褪了下去。
我连声伸谢,拿着宋百义给的两块现大洋,交给父女两个,可他们都不收。
从我中了尸毒到现在,尚未发作过,以是连天驰驱,几近把这个事给忘记了,现在尸毒一发作,就比死了都要难受,我实在忍不住了,在地上滚了几滚,指甲死命的挠着皮肉,硬生生在身上抓出几道血印。
马车沿着官路一起向北,六天以后,就到了抱柳村四周,宋百义在这儿下车,我带着楚年高持续前行。
“祖坟?”我忍不住愣神了,呆呆的望着庞独,不晓得他在这个时候提起我家的祖坟是甚么意义。
“哥,到了祖坟以后呢?再做甚么?”
把庞独安设好,我就从速分开村庄,找到在村口等待的宋百义和楚年高。我们家的祖坟,另有宋家的祖坟,都在北边,能同业一段路。庞独不在,宋百义就摆出一副当哥哥的模样,甚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宋家有钱,宋百义也是阔少,我们专门租了一辆带车厢的马车。
楚年高一听庞独呼喊,屁滚尿流的爬了返来,他精通药理,又懂些医道,瞥见我现在的模样,就晓得是尸毒发作了。但幽绿尸毒无解,只能用老药的药力临时控一控。楚年高从速从当时由药神庙抢返来的那些老药当选了两味,直接叫我生嚼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