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拿茶盖刮了刮茶泡,呷了一口茶,目光如炙地扫过张不凡、瘦子和我,特别看了我好久,然后说:“这个孩子跟三哥实在是太像了。”
紧接着,阿谁管家模样的人和四个下人分两排挤门肃客,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管家顺手接过古先生的拐杖。
瘦子愣了一愣,佯怒道:“老子就是捉鬼的!”
古先生仍然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走在最前面,柳爷和张不凡像摆布护-法似的跟在前面,我和瘦子则跟在张不凡的前面,现在最值得信赖的除了瘦子,就是这个狸猫张不凡了。
“读过周易不?读过老子不?这么通俗的书我都读过。”瘦子挑挑眉毛,暴露一副我最牛逼的自大神采。
柳爷也在看我,那眼神就像锁龙村那次一样,古井不波、安静如水,是以我的心中结壮了很多。
店小二儿还在忙活,帮衬的茶客还像比前次多了一些,他们穿得仍然特别复古。
“你那一套都是纸老虎,搁不住真刀真枪的干。”看瘦子那对劲洋洋的模样,我就想呛呛他。
我们稍一愣神,也紧跟着下楼出门,重蹈前次跟踪古先生时的门路。
躺在标间的床上,瘦子问道:“要不要找个妞,小处男?”
我去看刀疤脸,也就是柳爷,他脸上那条长疤清楚可见,我与这张脸打过三次照面,一次是在马杆的船上,一次是在锁龙村,另有一次在高原的墓穴中,三次的反差极其庞大,是以这张脸在我心中也极其冲突。
果不其然,古先生的脚步率先迈上楼梯来到二楼,柳爷都要跟在他的前面。
一行五人穿过天井,跟着古先生径直来到正堂,堂的两侧各有三把木椅,由四周弯腿小桌隔开,桌上早有泡好的茶,茶碗有底儿、有碗儿、有盖儿,复古且讲究。
走到阿谁府院,古先生悄悄叩门,不一会儿,那门缓缓翻开,收回厚重的木轴转动摩擦声响。
我跟着张不凡起家施礼,叫了一声前辈,连一贯不端庄的瘦子也端方地站了起来,双手合拳。
撂下这话,瘦子语塞,看模样也有点心虚。
我也大声喊:“依依,依依...”我竟然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偷偷地东张西望,寻觅阿谁坐肩舆的女人,不知为何,她总给我特别不详的感受,能够之前柳爷说了太多吓人的预言,这个女人给我留下了一个索命厉鬼的印象。
我是不是聋了?
柳爷还是安静地说:“这是我孙子,跟他没有血缘干系。”
待古先生落座后,我们方才坐下,古先生和柳爷坐于一边,我、瘦子和张不凡坐于另一边。
“嗨,这有啥,不要脸呗就是。”瘦子笑笑,不觉得然地说道。
古先生不觉得然,又看张不凡,娓娓说道:“顺利吗?”
“东西拿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