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曦生生打了个寒噤,情不自禁地说道:“我晓得是他们不对,但是,不至于要他们的命吧!”
“好一个侠义肝胆的谢非兰谢公子!”
他也没理锦曦,慢条斯理地问那丫头:“秀兰,明天你葬了几次亲人了?”
他不过才十六岁,已比锦曦高出一头。朱棣居高临下逼视着她,嘴略略一弯,带出一个冷冷的笑容:“本王最恨别人棍骗于我,最恨别人操纵本王的美意。你让他们躲在靖江王府也没用,本王要让他们死,他们就活不过明天。”
冲动的百姓底子听不出来,锦曦无法,冲进人群,用脚踢用手接挡开石头,拉起秀兰,扶住她父亲生生翻开一个口儿就往外跑。
秀兰吓得浑身颤栗,伏于地上颤抖:“王,王爷……饶了秀兰,秀兰还小,家中另有……”
四周百姓已齐齐跪倒。
锦曦听了大怒,一掌拍开朱棣,翻手已使出师门绝技飘花掌柔若无骨的印上朱棣胸口,正待吐劲,蓦地想起徒弟的叮咛,收气回掌冷冷说道:“殿下别欺人太过,今后要收敛肝火……”
锦曦一转头,就看到燕王朱棣似笑非笑地站在身后,一身乌黑锦衣,金冠结顶,锦曦想太子殿下如果春回大地,这位殿下爷就是雪域冰寒了。
锦曦虽在山上长大,从小不是锦衣玉食,却也从未受过这等气,回应天府一年多家里大家待她似宝,就算冰脸大哥,内心也是极疼她的,几时被打过,还在大街上挨打。她强忍着泪不掉出来,忍得鼻子都红了。
“殿下气出完了么?非兰辞职!”锦曦举头逼回眼泪,回身就走,再不想与这位燕王殿下有任何交集。
“嗯,家中另有八十多岁的奶奶,你入燕王府时已拿了卖身银子葬了,家中另有同龄的姐姐,半年前,你也领了银子葬了,家中另有病弱的母亲,三个月前,你也领了银子葬了,本日,是你亲爹吧?”朱棣慢吞吞地接过秀兰的话。
奉迎卖乖觉得便能够了?奸刁的臭小子!朱棣的手蓦地捏住了锦曦的下巴,持续用他轻柔的声音说:“没用的,谢非兰……你的皮肤真好,长的真够标致,做清倌正合式,你不是喜好玉堂春么?”
他说话间竟然还带着笑,超脱的脸上不是暴露威胁,而是东风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