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笑道:“恰是。”
“是的阿姐,我已经长大了!”能庇护你了。
霍珩早翻身上马,等晏蓉情感宣泄得差未几了,他上前缓声劝道:“你莫要哀痛。”
远远的,灰尘滚滚,一大队马队急奔而来。霍珩等人勒停马匹,立足察看,离得甚远看不大清劈面的服饰,但观其范围,约有万数之众。
晏蓉目送,她有些怔忪,直到晏辞唤了声阿姐,她才回神。
“是我!阿姐!!”
她双手附在脸旁,扬声喊道:“阿辞!阿辞!是你吗?!”
数千健儿,马蹄声“哒哒”,带起滚滚烟尘,霍珩高大的身影再也不见。
晏蓉摩挲着这个仍有残存体温的碧玉扳指,她看了眼霍珩,发明对方神采如常,她遂不再多想,收下拿帕子包着放好。
晏蓉初时觉得这个扳指就是普通表礼,接过今后一看,才发明不是。扳指大要细光光滑,非常柔润,明显是长年佩带之物。它的一侧另有些许粗糙,细看一痕痕的,明显是经年累月勾画弓弦而至。
实在这个扳指也算很成心义的,他父亡后初领军时,祖母所赠,但他并没有对晏蓉说。
“世妹,姐弟聚会乃是大功德。”
晏辞一抱拳,他本敬慕冀州霍侯,对方只比他大五岁,文武双全,数年间就一统冀州,如此英豪。现在对方更是帮忙了他的亲姐姐,让他感激涕零。
晏辞浓眉大眼,肖似其祖,婴儿肥已尽数褪去,声音早不复当年的变声鸭公嗓,清脆开朗,活力兴旺,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个幼年有为的小将军。
归心似箭的晏蓉,一夹马腹,棕红色的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往前奔去。霍珩紧随厥后,与她并肩同业。
“不过是个扳指罢了,你又何必在乎?”霍珩不觉得意。
晏蓉笑道:“霍伯父和祖父是忘年交,伯母还是阿娘的族姐,提及来,我们该唤霍世兄一声表兄。”时至本日,她不消和霍珩保持必然间隔了。
他很乐意和晏蓉干系更加靠近:“贤弟若不嫌弃,称愚兄表兄便可。”
说话间,劈面马队又近了些,为首一将军跨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服饰仍然看不大清楚,晏蓉也没见太长大后的晏辞,但冥冥中她有一种激烈预感。
接着,霍珩又笑:“我还未给贤妹表礼。”
姐弟二人冲动得抱在一起,晏蓉心中酸楚,她的弟弟现在已经长得比她高了,足足高了大半个头,肩膀变宽,腰部变厚,足可觉得太原支撑起一片天,为家人遮风挡雨。
因为低调打扮,他身上并无太多配饰,玉环给了晏辞,因而他直接取下大拇指上的一枚碧玉扳指,递给晏蓉:“阿蓉mm莫要嫌弃。”
这很大能够性是太原军,但到底未能肯定,霍珩低声道:“世妹,我等可静候半晌。”
霍珩扶起她,回身和二叔霍温筹议两句,转头道:“我们出发?”
“愚兄定当带到。”
不过她还是很领霍珩的美意,笑着福了福身道:“有劳世兄了。”
现在晏辞已到,霍珩应掉头了,他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如此,就干脆利落提出告别。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既贤弟已到,我等当当即赶回冀州,以免祖母她白叟家牵肠挂肚。”
晏蓉抽出帕子,抹洁净泪水,当众抽泣让她有些赧然。晏辞则盯着霍珩:“阿姐,这位是……”
一夜无词。
“好。”
霍珩如是道:“你不是说你兄弟来接你吗?我稍送你一送,等你姐弟汇合,我再折返。”
晏辞恭敬地行了个大礼,霍珩上前扶起:“贤弟快快请起。”说罢,他摘下腰间挂的一枚玉环,作为表礼赠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