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目光转向西面,落日无遮无挡,他咪了眯眼。
逐鹿天下,当仁不让。
霍望是个疆场勇将,杀敌不眨眼,但却见不得这些场面,他恨恨呸道:“那田老贼和晏老贼,怕是浑身长满心眼子,只懂争权夺利!”
霍珩并未言语,视野一转,掠过诸多流民,落在不远处的黄河之上。
已有亲卫打马畴昔,知会对方安营动静。
最难的倒是救援二叔,洛阳是田崇地盘,太尉府保卫又森严,霍珩还不能张扬,以免救援不成反害了二叔性命。顾忌重重,救人谈何轻易。
这不奇特,疆场混战几个日夜,人奔马跑,疆场还紧挨着洛水。落水的,被踩踏得没法辨认的,战后找不着尸体实属普通。
霍珩父亲兄弟有三人,四年前俱战死于洛水之侧,丧报传回,同时护送返来的是两具尸骨。
一来折磨以泄愤,二来,这是今后挟制霍氏的一个最出其不料且最有效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