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那当真是极品了,不枉本宫疼你一场。”
顾丹阳一向都晓得殷崇元即位为帝执掌四海的野心,而她向来不想成为他振翅的停滞。
“殷崇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日就是即位大典了,你应当不会那么安逸才对吧。”开口的是那名女子,不算多么动听的声线,却雍容随便,沁着风情,绕着月意。
这是十二年前她方才被册封皇后,二人初见时,殷崇元对她的称呼。
更何况,另有凤鸾宫的那位祖宗坐镇……
------题外话------
“你从没说过你要走!你要去哪儿?”
“践行酒?呵呵……”
先皇驾鹤西归,太子不日即位,这等更迭大事,让全部皇城堕入了一种熙熙攘攘的繁忙,门路上,不时有官员的肩舆交来回回,巡查的兵士仿佛一张分毫不漏的大网,盯紧了每一个角落。
现在,一排排宫女正托着精美绝伦的餐盘婷婷袅袅的鱼贯而入,整整一百零八道山珍海味,在玉石雕镂的龙凤呈祥桌上一字排开。
“来,尝尝。”殷崇元将酒盏递给某皇后。
多疑……吗?
是啊,他当然晓得!
“应当会去洛阳逛逛,本宫最爱牡丹,你是晓得的。”顾丹阳答复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