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些日子甚嚣尘上的流言,世人对于九王府的人都是避之不及。连带着身为姻亲的顾家也是如此,已能下地行走的顾鸿影为mm妹夫所受的不公允报酬而气恼万分,早就憋不住,怒骂道:“这些俗气的蠢货,现下说甚么妖星了,早日里陇右道传回动静,说本年不再受旱情所影响,这些人那嘴脸,恨不能个个给妹夫立上长生祠来歌功颂德。当真是墙头草,还说甚么文人重时令,呸,这嘴脸可真让人恶心透了。”
沈澈抿唇直笑,乌泱泱的眸子仿佛旋涡一样,将顾柔嘉吸了出来,鬼使神差的就忘了刚才那“不准碰一片衣角”的话,由得他脱了本身的衣裳,神智还挣扎了一下:“白日呢,给人听去了……”
饶是吃不下,但顾柔嘉为了揣上小枕头的大业,还是喜滋滋的吃了,撑得伏在沈澈怀里直哼哼,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现在你总该奉告我了吧。”
“阿芷才来顾家的模样,你还记不记得?”顾夫人嘲笑道,“做人伯娘的,也该抚心自问,要晓得举头三尺有神明。”
沈澈神采冷酷如水,一向悄悄地听着,突然听得顾鸿影提及本身,唇角扬了扬,将顾柔嘉的小手归入掌中:“我惯的。”
沈澈笑着将她按在怀里,躺在床上,笑着说:“是,嘉嘉最是灵巧。”他说着,冰冷的大手不循分,顾柔嘉忙坐起家子,恨道:“色胚,满脑筋不入流。”她一面说,一面抱着被子缩在墙角,负气说:“你既不准我生宝宝,那就不要碰我,一片衣角也不准你碰,免得我哪日在你料想以外有了身孕,你就要狠心落了宝宝。”
“另有更坏的。”沈澈笑着,作势去解她贴身的小衣,吓得顾柔嘉睡意全无,一股脑儿抱着薄被坐起,娇声啐道:“你满脑筋那档子事,又不肯让我为你生孩子。”她越说越委曲,顺手端了枕头砸他,“前日里郡主来,肚子跟小枕头似的,可恋慕死了我。”
顾鸿影大笑:“好好好,你二情面好日密,我也是欢乐,何必在你二人跟前讨嫌?”
听得“赵家”二字,恰是宿世将温含芷折磨死的纨绔,顾柔嘉立时嘲笑:“婶子好短长的快意算盘,赵家的公子也算是出众?不知现在殿试第几名?怕是连秋闱也未曾通过。”
想到那状似妖邪的孩子,顾柔嘉打了个冷颤,哼道:“呸,你与母妃都不是怪物,弟弟也不是。”话虽如此,但她了解沈澈的顾虑,因此并不持续说,乌黑的眸子儿一轮,翻身坐在沈澈身上,“你别哄我,那等我们查清了此事,你说甚么也要与我生宝宝。”
不想他伸手重抚顾柔嘉的小肚子,笑道:“嘉嘉多吃一些,待丰腴了,天然就揣上了小枕头。”
因早上未曾睡好,待一家子吃了午餐,顾柔嘉跟沈澈漫步消食后,在净房擦洗了身子,她连鞋袜也没有穿,赤脚踩在地上,白嫩嫩的小脚丫仿佛雪团子一样敬爱。沈澈懒洋洋的撑在床上,只坐起对她伸开了手臂。顾柔嘉心中一喜,光着脚丫子扑进他怀里,兀自愤恨道:“也幸亏是我如许灵巧的女孩儿,换了旁的谁,早与你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