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肉痛如绞,脸上还是绷得很紧“昨夜臣率人巡查,路过宸妃寝宫,发明疑似闹鬼,特来请贵妃示下。”
但是他不能,那样会给齐家、顾家都带来灾害的,特别是现在,顾柔嘉早已经不起培植。
还未等齐修远说话,那宫中灯光俄然灭了,吓得那发明灯火的兵士大呼一声,神采惨白,一叠声道:“闹鬼了!闹鬼了!定是闹鬼了!”
齐修远猛的回神,抬眼去看,却见劈面的宫殿当中溢出了点点灯火,却又不似平常宫殿般,此处看得极其不逼真,雾蒙蒙的,若隐若现。
“让你去?我那远房堂哥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呆哥哥又是如许的威武不凡、风骚俶傥,他能让你伶仃见贵妃么?”沈清笑盈盈的指着他,摸着小脸,“何况我肯如许操心吃力,也不过是兔死狐悲。如果有流言如许诽谤于你,诽谤于宝宝,我又会作何感触?”
沈澈的处境,陆剑锋是一向看在眼里的,皇后轻而易举的就用宸妃将沈澈逼得退无可退。先是与安宁长主几乎翻脸这件事就充足胆怯,更不说这随之而来的罢官、禁足。何况,宸妃是沈澈的软肋,仅凭一句宸妃是妖,就足以将沈澈打倒。
沈清只点头称是:“那是找甚么东西?”
那厢才出了九王府不久,沈清就说要进宫去,陆剑锋倒是安然,只令车夫驾车往宫里去。沉默了好久,陆剑锋只是抱着沈清,长叹道:“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不如让我去,免得你劳累。”
身后的兵士们本就跟得踉跄,现在见了灯光溢出,更是个个面无人色,磕磕巴巴的说:“将军、将军,是不是闹鬼了?这、这之前但是宸妃的寝宫,宸妃身后,此处就被封了,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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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敢让郡主赴汤蹈火?”顾柔嘉只笑, 姣好的容颜上全然是果断和倔强, “你哥哥昔日求取我之时就说, 他不肯让我成为他的贤浑家,说哪怕我一向都如许傻傻的都能够, 他会为我扫平统统停滞。哪怕是本日的事, 他也不肯让我晓得很多。只是他不说, 我就真的不晓得么?为了我腹中的孩子,他们个个都说我嫁了个妖怪, 也要生个妖怪。”她说至此, 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晓得,这统统的关键都在母妃。母妃当年的事一日查不清楚, 就一日没有好日子。当年的事讳莫如深, 不知太病院中可否查出甚么来, 如果不能,总要做好两手筹办。”
春季的夜晚,霜寒露重,月色凄清,深宫本就寥寂,到了夜中,各宫燃起的灯火明光中也带了几分辩不出的寥落来。这些日子天子又得了新宠,皇后不在宫中,平日里也懒怠劝戒,自是夜夜春宵乐此不疲。
作为御林军副都统,齐修远夙来都是失职尽责的,因现下尚无正都统上任,他这副职实则就是御林军的统领。身为天子保护,御林军天然是要例行公事巡查队的,齐修远身先士卒,彻夜也不例外。
见她应允,顾柔嘉心中大喜,只轻声道:“我现在陪沈澈禁足,再不能随便出府,连姐姐也不能随便见到。只是我听沈澈说,母妃被赐死以后,父皇就将母妃的寝宫连同统统服金饰件一起封了起来,不准任何人踏入,既是如此,只怕这些旧物当中,能找出些许线索来。别说我现在不便利,就是便利,也不能在宫中随便走动,郡主可否帮我知会姐姐一声,求姐姐想体例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