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日薄西山,落日昏沉, 透出几分猩红色的光来, 好似山上更冷了几分。即使有些顾虑安宁长主, 但顾柔嘉想到本日和陆剑锋说的话,不免难堪了起来。哪怕真的是她自作多情,对陆剑锋说出那话后,她内心安生了很多,只是再想安然面对安宁大长公主却也是不能。

“另有更坏的。”沈澈握了她的小脚丫,脸庞温和非常,也不晓得捏了那里,一股子又酸又麻的感受从脚心蜿蜒而上,顾柔嘉要躲,但沈澈那里肯依,只揉着她脚心,由得她躺在床上扭动着身子,也始终不放开她的脚丫子,冰冷和酸麻齐齐袭来,让顾柔嘉很有些受不住,撒着娇告饶,他也始终不为所动:“嘉嘉还坏不坏了?仗着我疼你,就敢拿我开涮了?”

见这小东西如许好笑,顾柔嘉伸手将它端住,这小灰鸽咕咕直叫,大有想要摆脱之意,只是被撞得发昏,那里挣得开。顾柔嘉好笑得很,让明月去小厨房拿些米粒来喂它。这炸毛的小东西眼睛都眯了起来,一派小不幸的模样,让顾柔嘉渐渐抚顺它的毛,却见它腿上绑着一只小桶,内里还装着一个纸卷。顾柔嘉一怔,顺手摸出来瞧了一眼,却见上面写着“小山谷”三字,笔迹虽是草率,但苍劲有力,还模糊透着几分疏狂。

回本身禅房之时,路过安宁长主的禅房,现在天气已晚,却不见房中掌灯,顾柔嘉心中纳罕,想了想,还是往禅房处去。却见一个身着僧衣的小沙弥立在傍晚冥冥当中,恰是白日几乎被方丈呵叱的了尘。他立在落日下,一面数珠一面诵经,神情好不虔诚。见顾柔嘉劈面而来,他忙双手合十:“小施主。”

顾柔嘉心中一奇,脑中便涌出一个动机来,细心看过那小小的纸卷,恍然大悟,对取了米粒出去的明月粲然一笑:“备车马,我要出门去。”

在山上不过住了三日,便有动静传来,说安宁长主已然入了都城地点的雍州。动静一出,天子立马命礼部动手筹办,各项礼数无微不至,更令有头有脸的朝臣务必携命妇在城门相迎。顾夫人无法只能下山去,谁想这旨意才下,当日下午安宁长主就命人传话,称统统从简,切莫劳师动众。天子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好不难堪,只能尊了安宁大长公主的意义,令朝臣命妇不必再到城门相迎。

顾柔嘉身子一颤,心窝里涌出蜜一样的甜腻来,转头细细看着他的侧脸,深沉如海的眸子,英挺的鼻梁,微微抿出笑意的唇,俊美得仿佛谪仙。顾柔嘉就像是吃了酒,醉得有些迷离,小手抚上她看不见的那半张脸,悄悄吻了吻他的唇角:“你想我,就跟我想你是一样的。”

“我怎舍得打你?”沈澈无声一叹,她撅着嘴的小模样甚为灵动,让他垂怜之余,想好生欺辱她一番。他一面说,一面坐起家,大手脱了她的鞋袜。她的脚丫子又白又嫩,像是向来没有晒过太阳似的,乌黑一片,仿佛能掐出水来。就算是大燕民风野蛮,但女子的脚也几近只给夫婿看的。他大手凉凉的,握着她的小脚丫把玩,羞得顾柔嘉遮住脸儿,娇娇的叫道:“凉呢,你坏死了。”

“你恶人先告状,清楚是你先讽刺我的。”顾柔嘉不平气的顶了一句,沈澈“嗯”了一声,轻笑:“还敢顶撞,该罚。”说罢,照着她白嫩的脚心一捏,那酸麻的感受便更甚了,她扭着身子,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哭腔,娇娇的告饶说:“澈哥哥、九哥哥,嘉嘉晓得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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