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嘉大惊,恐怕他在脖子上留下红印来,哭丧着脸儿:“澈哥哥,好哥哥,饶了我吧。”她说着,小手奉迎的端住他的脸,谨慎翼翼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再不使坏了,真的。”
她不喜好几欲堵塞的感受,但是如果是沈澈,她会尝试着去喜好。
“你今儿才晓得我坏?”沈澈勾唇,浑然不将顾柔嘉的话放在心上,也不昂首,他一面说,一面浅啄顾柔嘉的脖子,声音里全然是促狭,“好想在嘉嘉身上留些我的印记。”
即使本日见了顾柔嘉,让沈澈满足,但他还是冷酷,走得很慢。现在春日,御花圃各色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在夕照的余晖当中,别有一番滋味。他寝殿非常偏僻,御花圃几近能够说是必经之路,甫一绕过假山,就见太液池畔的桃花正开得残暴,一树桃色,只是在落日光芒下,如同感染了一层赤色。在桃树之下,立了一个身量窈窕的女子,这身影便有几分熟谙了。
顾柔嘉仰着脸儿看他:“你既是包管过了,如果再走险棋,我就再不睬你。”她说罢这话,又感觉好似并无威慑力,毕竟这“不睬你”三字,也不知说了多少回了,因此她微微胀红着脸,夸大说,“这话但是当真的,我就真不睬你了。”
她孩子气似的夸大,惹得沈澈轻笑不止,啄了啄她丰润的双唇:“我包管。”
前后两辈子,唯独碰到了沈澈,她才晓得甚么叫做“心悦”,也第一次体味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义。既是决定了,那么不管甚么事,她都要和沈澈在一起,哪怕是千夫所指,也在所不吝。
这才安了几用心,顾柔嘉靠在他怀里,也不去问他筹算如何做。对于沈澈,顾柔嘉固然还说上充足的体味,但她晓得,沈澈向来不会做没有掌控的事。因此,如果他决定去做了,就算是如宿世普通的废帝摄政,顾柔嘉都是支撑他的。
沈澈半点不思疑,对方是在这里等他的。
这声“澈哥哥”无疑是击中了沈澈心中最为柔嫩的处所, 少女的嗓音本就软糯,现下更是含了哭腔,听来如同一只受了委曲的小奶猫,让人禁不住想将她抱在怀里各式垂怜,以求小猫咪再次欢畅起来。
“好吃。”顾柔嘉奉迎的笑着,灵巧万分,扭糖似的缠了上去,“最喜好澈哥哥了。”所谓识时务者为豪杰的事理,顾柔嘉非常明白,在这黑心鬼捏本身小脚丫之前,可要将他哄好了,才免得本身受一番罪恶。
顾柔嘉委曲兮兮的用被子遮住了半张脸儿, 只暴露一双眸子来。天赋晓得他捏了那里, 又酸又麻的感受让她欲哭无泪,偏生沈澈这黑心鬼坏得很, 定要欺负她。
沈澈目光微敛,看着顾贵妃的背影:“贵妃娘娘这是何意?”
恐怕他再捏本身小脚丫, 顾柔嘉缓慢的将双脚藏到被子上面:“使不成坏了吧。”
“没甚么意义,九殿下是聪明人,本宫也不必藏着掖着,反倒是显得不敷朴拙。”顾贵妃转头背光而立,在暗淡当中,她的脸上全然是果断,那样看着沈澈,气度浑然不减,雍容非常,“嘉嘉被顾家庇护得太好,现在虽是变了很多,但到底有些不谙世事,更疏于对人设防。九殿下于机谋心术非常善于,敢问九殿下一句,与嘉嘉订交,是出于甚么原因?”
沈澈淡淡的望着她,他那样都雅,顾柔嘉心跳如擂鼓,脸上烧乎乎的,仿佛脑筋都不转了。鼓足了勇气,她悄悄吻住沈澈的唇,舌尖轻扫唇瓣,他唇舌间带了薄荷的香气,顾柔嘉意乱神迷,抱紧了他的脖子。沈澈只是抱着她,并不过量的转动,由她像是懵懂小兽般亲吻本身,直到她胀红着脸儿放开,他才笑问:“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