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主这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懒懒的靠在案几上:“本来是你。”她声音极轻,眼中寒光迸射,淑妃身子一软,几乎摔在地上。安宁长主吃了一口茶,才扬了扬脸:“说来听听。”
姐姐与人私通?!
顾柔嘉神情大变,心中愈发惶恐,低声问:“但是事关先帝宸妃?”
固然安宁长主言辞间透着对她的爱好, 但现下已是触及到天家秘事, 不管谁冒然开口, 都能够会触到长主逆鳞,何况此事触及到姐姐,顾柔嘉更不能随便开口,不然一旦给姐姐招致没顶灾劫,只怕悔之晚矣。
甭说现下还不知贵妃那事儿是真是假,即便是假的,让安宁长主看了去,陛下这脸,可就是扔到地上给人踩了。再者,这长主入京后谁也不见,不知何时和顾家小娘子这般亲厚的。总不能……吉利脑中顿时浮出这些日子京中哄传,说陆剑锋想将顾柔嘉娶回家去的流言,心中顿时就明白了。
顾柔嘉只得悻悻住嘴,跟在世人身掉队了殿中。凤仪宫主殿极其豪华,很多从未见过的珍惜玩件琳琅满目。而殿中三个身影惹眼得很,两个娇弱的女子跪在地上,一个清癯的男人立在一旁,虽看不见神采,但从背影便能发觉冷酷非常。
沈澈向她行了一礼:“姑祖母金安。”
顾柔嘉决计望了一眼,见此中并无姐姐,一时心都凉了几分。绿帽子这等事对于任何男人都是非常的热诚,更不说天子贵为天子,那里会忍这窝囊气?莫非姐姐已然给发落了?她不免心中发酸,想到宿世本身到死都未曾再见过姐姐,眼中愈发酸楚,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
“既是如此,淑妃安在?”安宁长主大略一望殿中各色女子,跪在顾贵妃身边的淑妃忙膝行上前:“臣妾在。”
安宁长主微微一笑:“当真如此作想,还是因为她是嘉姐儿的姐姐?”
淑妃这疯妇胡乱攀咬,竟还将祸水引到了沈澈身上!
定然是淑妃胡乱攀咬, 要置姐姐于死地!
待世人落座,顾柔嘉方才看着跪在地上的姐姐,她脸上红了一片,清楚可见的指痕,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狼狈得紧。迎上mm的目光,她还伸手掩了掩嘴角,恐怕叫mm看去了。向来没有见过姐姐这般神态,顾柔嘉心中一酸,几乎滴下泪来。
“这就是小九么?”不过一瞬,安宁长主立时回过神来,笑得很有几分奥秘,“我前次见你,你还不过是个娃娃。”
“当真如此作想。”陆剑锋笑道,“祖母常说,辨明是非,毫不能被蒙蔽了双眼,哪怕是本身靠近的人也是普通,孙儿一向记在心中,不敢或忘。”
她不知是怒是悲,小牙齿咬得生紧,几近都要断了。
两人多么密切,顾柔嘉怎能不知这是沈澈,加上见了姐姐和另一小我跪在地上,她心中愈发酸楚,一时竟不知先看向哪边。
这顾家小娘子国色天香,天然当得陆将军这等男儿,说句不敬的话,就是那不得圣心的先帝九皇子,和陛下一比,也是良配呀。陛下这般年事了,还垂涎着别人家小女人,这可真是……
“孙儿不敢妄言,”陆剑锋低声说道,转头看了一眼怏怏不乐的顾柔嘉,“不过,贵妃生性温婉温和,更是仪态万千的女子,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类有悖人伦之事的女子。”
那女子跪在地上,她模样中上之姿,很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感,眼泪将落未落,一派我见犹怜。见了天子返来,她眼泪滚珠儿普通落下,梨花带雨。
“天子一片孝心, 老婆子不见他就走,岂不是目中无人, 慢待了君王?”安宁长主不着喜怒, 但身上迸出的威压较着透着不豫。饶是顾柔嘉满心焦灼, 但也不敢冒然发声,唯恐现在触怒了安宁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