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全然是调侃,沈澈只做没有听明白:“陇右道长年干旱少雨,此次旱情多么严峻,地盘龟裂,粮食颗粒无收,即便当真到了雨季,只怕希少的降雨量于旱情而言也是杯水车薪。本日的旱情严峻,导致百姓饿死者不在少数,换言之,百姓并无存粮,由此可见,陇右道旱情并非本年一年之事,而是年年都有。正因如此,催生了百姓落草为寇,操纵陇右阵势庞大占山为王。”他每说出一个字,天子的神采便多了一份阴沉,死死的看着沈澈,那神采黑如锅底的模样,仿佛凡是沈澈再说一个字,他便要跳起来,将这弟弟亲手掐死一样。
一起行至御花圃,阳光倾泻,假山嶙峋、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浑然一卷画卷。方行至御花圃前,已有御林军将沈澈拦下:“九殿下留步,陛下有旨,长主鲜少入宫来,任何人不得出入御花圃,不成扰了长主雅兴。”
“你不肯去了?”安宁长主扬了扬眉,笑容中的威压仿佛要将人给尽数吞下去,“小九,你莫非觉得,大燕的亲王之位是那样好得的?”
固然如此,沈澈仍然成了天子心中一根刺,让天子如鲠在喉。对于这个弟弟,天子现下只悔怨昔日对沈澈不闻不问,如果贰心一横,早早杀了沈澈,现下也就少了很多事。只是谁又能想到,沈澈竟有如此造化,得了长主和陆剑锋青睐不说,长主更亲身为他请封,让天子只觉头大,只悔怨未曾早日处理掉这个祸害。
他声音不大,仿佛随时都要被风吹散普通。天子紧紧盯着他,目光如鹰準般锋利:“你要去陇右?你可晓得现在已然是初夏了,再过些日子,便是雨季,陇右旱情自解,你倒是会给本身找差事。”
淡淡的看着天子,沈澈佯作体贴之姿:“皇兄是赶上甚么烦难之事了?”
循声看去,飒敏笑得万分轻巧,对沈澈招了招手:“九殿下且出去吧,长主方才还问殿下怎的还不来呢,不想是被绊在了这里。”
天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复嘲笑道:“陇右道灾情严峻,又有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你当真要去?”沈澈只点头称是,天子却沉默下来,转头去看安宁长主:“姑祖母觉得呢?”